秦不二忽然看向前方,驚歎道:“好一匹紅鬃馬!”
洛霜滿也循著他的目光看去,讚歎道:“也不知是誰家養的馬兒,跑在路上還知道避開人。”
這自然是鹿銜的馬。
吹了口哨喚來自己的小紅,也就是先前被稱讚的紅鬃馬到自己身側,鹿銜親暱地蹭了蹭馬頭。
轉臉嫌棄地對江水道:“護法你的馬品相也太差了吧,回去我讓他們給你指兩匹好的。”
鹿銜說的理直氣壯,江水抽動了一下嘴角,只問:“待會要進山,你帶一匹馬來幹什麼。”
因為啊城與越生桑一個不通武藝,一個身嬌體弱,他們已經找了家客棧休息下了。
至於那三匹馬也被留在客棧,江水又去成衣店買了件小女娃穿的嫩黃色衣裙給鹿銜,金鈴鐺被鞋子遮掩住,琵琶還由江水揹著。
真是個清清爽爽的小姑娘。
江水千百叮嚀,什麼夜間不許開門,白天也少走動,直叫越生桑窘迫地笑著答應了。
然後拽著在越生桑旁邊期期艾艾的耿玉兒,由鹿銜領著來到了覓笛城外連綿群山下。
南方總是山重水清,深秋寒氣簌簌不凋山色。
“當然是血祭啦。”
鹿銜從袖中抖出一片薄如蟬翼的指間刀,一臉天真地將紅鬃馬隔開喉嚨,拿出一個瓷瓶接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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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江水在瞧自己,鹿銜歪頭解釋道:“難不成要用自己的血?這紅鬃馬我馴服用了不少時間,可惜了。”
耿玉兒不解馬的習性,只皺著好看的眉問:“只需要一瓶血,何必要直接殺死呢。”
“紅鬃馬性子最烈,縱然是主人,傷了它也是不認得。”
“可惜啊已經被馴服的差不多了,沒了傲骨,也不知道會給哪個東西騎走,乾脆殺了。”
鹿銜將瓷瓶拋給耿玉兒,又問江水:“護法你說對嘛?”
江水只道:“我並非是你教護法,再提這兩字,我便挑斷你的腳筋。”
“帶路吧。”
聽見這話鹿銜撇嘴不高興地走在前面,對比著地圖,一路上山。
雖是正午,入山卻衣履盡溼,懸嵐墨樹,路漸西曲,累層而上直至瓊崖之頂。
“就是這裡了。”
鹿銜被江水扛著“走”過了半天山路,此刻終於能夠雙腳落地了,歡脫地做到山頂上一塊還算光潔平整的石頭上。
彎腰把鞋襪脫了提在手心,湊近用小鼻子嗅嗅,她嫌棄地拎地離自己鼻子遠遠地。
江水縱觀四周,問道:“這裡?”
耿玉兒卻有些警惕,掛著笑說:“呀~小鹿銜兒,你說這裡真的只有寶藏麼?”
當然不該只有寶藏入口,應當還是有容教左護法花子期。
鹿銜原本支開了保護自己的左護法花子期,讓他在寶藏入口處等自己,誰知此刻他卻不知所蹤了。
聽到江水和耿玉兒的問話,她還作天真狀回道:“那是自然啦,姐姐你等我看看方位該把血滴到哪裡嗷。”
這個破花子期,可真不靠譜!
江水上前彎腰看著她,微笑著伸出手:“地圖給姐姐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