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在外圍看看形式再做決定,江水又問鹿銜:“那寶藏的具體之處在何處?”
鹿銜抿嘴有些苦惱地開口:“這個我倒是知道的,在前面的覓笛城一座山上,正道那些人約好了過幾日一通入山尋找,然後他們各自平分。”
嗤,各自平分?誰不知道誰的那些小心思啊。
鹿銜心中暗暗鄙視。
江水又問了些把自己需要知道的都問清楚了,便丟下鹿銜不管預備直接回去。
看到她果然放過自己鹿銜狡黠眯了眯眼,又在背後喊到:“喂姐姐!姐姐你還沒答應去容教呢!姐姐你叫什麼呀!”
充傻裝愣地跟在江水身後追,鹿銜預備裝模作樣跑幾步就“追不上”停下來,誰知江水卻返回來一隻手將她夾在胳膊裡,一併往回趕。
“我名喚江水,江水為竭的江水。”
呼呼風聲裡鹿銜抱緊琵琶,誰要知道你叫什麼啊!
江水將鹿銜直接拋到耿玉兒馬上,正準備開口卻聽到鹿銜聲音裡滿滿的驚喜:“問檀郎君!”
鹿銜原本以為江水是要殺人滅口,卻不明白為何不在原地動手,現在看見耿玉兒就知道自己性命無虞了。
大家都是邪魔外道,耿玉兒又是個斷袖不存在什麼情愛的意思,鹿銜登時放下心來。
鹿銜對問檀郎君耿玉兒早有耳聞,此刻看到他遠勝教中眾人的容貌,又起了小心思。
而耿玉兒原本在逗越生桑說話,陡然接住一個抱著琵琶的紅衣小姑娘,他皺眉問江水:“你怎麼把容教的小妖女帶回來了?她可不能和咱們一道,她爹是容教教主。”
江水有些遲疑地開口:“我多年隱居不知外事,她說前方有什麼寶藏,我特地帶回來給你和生桑盤問一二。”
聽見“生桑”二字,鹿銜眼眸陡然一亮,忙向一旁看去,見到越生桑的容顏時驚得呼吸停了一瞬。
容教之中的美人大多如耿玉兒般張揚,所以她看見耿玉兒更多的是勾搭進容教的心思,但是越生桑......
鹿銜打定主意要跟著江水一行人,至於伏擊江湖人?管他呢。
“寶藏?前朝那個?”耿玉兒饒有興致問:“你不是對這些興趣不大麼,再說那麼多人一窩蜂過去,你能討到什麼好處?”
“話雖如此......罷了。”
江水無意在此時告知越生桑他所需的草藥有多微渺難求。
鹿銜卻道:“越家哥哥,你定親了沒有啊,你看我如何?夠不夠當你童養媳的?”
江水聽到這話比耿玉兒更快一步,將鹿銜提溜到自己馬上,看向越生桑微微一笑又對鹿銜道:“說什麼呢?”
已然察覺到江水對越生桑那種類似長輩的維護意味,鹿銜將江水劃出情敵的範疇,正色道:“眾所周知,咱麼邪魔外道的姑娘找如意郎君可比正道女俠難多了。”
這話倒是真的,找正道的少俠吧,有多少鴛鴦在前面死的悽慘;找邪道的同類吧,又實在渾身不在。
只聽鹿銜又道:“而且我有辦法讓你們比那些江湖人更快一步拿到寶藏哦?”
江水越發覺得越生桑是個藍顏禍水了。
君不見連魔教巴掌大的小妖女都被迷惑得拿出了寶藏的秘密麼?
莫名的,江水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詭異欣慰感。
不過他們也都知道鹿銜之所以拿出這個秘密,不僅僅是為了一個越生桑——用刀決絕的江水,邪魔外道耿玉兒,都是她想要拉攏的物件。
她秉持著小孩子活潑天性來和他們交涉,江水幾人也樂意這樣與她交涉。
傳聞中的前朝寶藏有一份密道圖,拓印的有一份正在鹿銜手上,江水斟酌了一下又和越生桑耿玉兒商討之後,決定前往覓笛城。
但是紅衣金玲骨琵琶是容教小妖女鹿銜的標誌,本來帶著一個耿玉兒糊弄江湖人已經很勉強,再加上一個魔教妖女......
江水問:“你換件衣服吧,有鞋子沒有?”
鹿銜搖搖頭,江水嘆了口氣將琵琶找了塊布裹著又背在自己身上,給鹿銜自己的衣服披上。
鹿銜嫌棄地看著針腳粗糙的衣服,把它當做披風一樣裹著自己,然後又朝著越生桑看去,一路上倒是像在和耿玉兒爭寵一般。
鬧得越生桑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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