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玉兒見他如此笑得愈發明豔,又拿了梳子梳理自己的長髮,語氣卻不無哀怨:“都道春宵苦短,我可是等了越公子一宿良宵呢。”
“這是何處?”
越生桑反應過來,暗道居然這便是問檀郎君,雖然喝了藥勉強開口聲音還是有些嘶啞,“我家書童如何。”
不解風情,嘖。
耿玉兒語氣越發哀怨,“公子只記掛著自己家呆頭呆腦的小書童,我難道還比不上他麼?”
“......你且放開我。”
“公子喊我一聲檀郎,我就放了你,要是喊一聲玉兒,我就再告訴你你家書童的事。”
“......玉兒。”
不知為何越生桑總覺得這問檀郎君耿玉兒雖然淫名在外卻是個純善之人,也就當作是“妹妹”一般哄著他玩喊了一聲玉兒。
不料耿玉兒反倒覺得無趣,輕嘆一口氣:“這般重視那個小書童,哪日我和他之間起了爭執,我死在公子面前恐怕公子都不會為我說一句。”
“名門越家怎麼生了公子這樣的人物。”
真有幾分小姑娘脾氣,耿玉兒索性不去梳頭,幾步逼到他身前與窘迫的越生桑對視。
吐氣如蘭,他說:“為了不唐突公子,我在這裡冷冷清清地等了越公子半個夜晚,半個白日,公子你說你可得補償我一二。”
越生桑升不由嘚起了和江水一般的想法,自己怎麼這麼招斷袖的喜歡。
只是一回生二回熟,他默默後傾了半個身體微微向後仰去,“在下,並不好男色。”
誰知耿玉兒又欺進了更多,整個人險些貼在他身上,全然小女兒姿態,只是眼神中充滿了侵略感,盯得越生桑委實有些吃不消。
見他如此於是耿玉兒收斂了危險氣息,只聽他悠悠道:“無妨的,我好便夠了。”
“公子,我會溫柔一些的。”
越生桑之前在殷鴉山挺多了土匪間的葷話,多少有些能夠抵抗。
他沉聲道:“這風月之事行多了不好。”
“公子無須為我擔心,”耿玉兒貼在他耳邊低聲道,“為了不玷汙公子的身體,玉兒修身養性了好久呢——而且公子也太小瞧我了吧。”
耿玉兒又是一笑:“還是說,呀,越家公子原來是個雛兒?”
“耿玉兒你——”
剛說了幾個字嘴就被耿玉兒的手擋住,耿玉兒穿的恰好是紅衣鮮豔欲嫁般,此刻桃花眼微挑帶了一些威脅,眸光流轉之間恍然像是寒天煙花在眼前突然炸開,璀璨無雙,“喊我玉兒不好聽麼?你若是再喊錯了,下次堵你的可不是手了。”
越生桑雖然覺得這耿玉兒不似淫賊之流,可是他也是個男子,忍不得這般被當做女子調戲,恨不得自己有江水那般的武藝能夠掙開桎梏。
他冷聲開口,視那絕世容顏於無物:“我家書童到底在何處。”
耿玉兒道:“嘖,他當然還在原處咯,我哪有那麼大本事帶上公子又再帶一個他。”
越生桑道:“放我回去。”
耿玉兒笑道:“我可是採花賊之中的琢玉郎,這上好的美玉送到我面前,豈有不雕琢的道理?”
他一隻手撐著身體,一隻手輕輕捻起越生桑的墨髮在指尖摩挲著:“何況你有什麼理由讓我放了你呢。”
突然一陣風來吹的銅鏡前燭火顫了顫,鏡中兩人像是在耳鬢廝磨。
“若只是為了滿足你的私慾,你大可不必說什麼放不放過我,”越生桑自知這次已經無人能助自己,面上還是一派風輕雲淡,“我也全當作是沾染了汙泥。”
有介君子,霽月風清。
耿玉兒也為他的風華所動,輕笑一聲,便去解他的衣衫。
喜歡銀零落請大家收藏:()銀零落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