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大當家可是威猛無雙,幾個夫人哪個不是嚐了滋味就變成了千依百順的小女人,哈哈哈哈。”
“可不是,我們殷鴉山的小夥哪個不是勇猛不凡的,不像外面的白淨得跟小雞仔子一樣哈哈哈哈哈。”
粗俗的言語充斥席間,新娘子自然也聽得明白,江水掃過一眼,權衡著要不要出這個頭。
果然,殷鴉山土匪結的親還是一貫的搶劫風格,只是這次的新娘子風流雋秀,清雅一場,紅衣劣妝畫的嫵媚之色被通身清氣洗滌乾淨,真是皎皎如玉。
在木為樗,她面上掛著笑飲盡杯中酒,勢單力薄又與自己無關,待會看著情況盡力而為便是。
摸了摸身後劣質雙刀,江水神色黯黯。
那新娘子原以為這橫然闖出的女子是來解救自己的,卻不想自己幾番使眼色卻沒有用處。
江青梗這個名字並不聞名於江湖,但是他卻知道那位曾是越家前家主深深讚歎為絕佳劍骨的一個女子,卻不知為何一心學醫,學醫也罷結果始終不曾懸壺。
越家與葉家世交多代,這位江醫師正是前任葉家家主的養女,也是現任葉家家主葉景行的妹妹,他年少時曾見過一面,比他大了不過幾歲,卻長了他一輩,他也要喊一聲江姑姑。
幾年前葉景行登上家主之位時這位江姑姑好似煙散長空,倏忽間失了蹤跡,如今卻居然已經養出來這樣一個輕功絕佳的徒弟!也不是醫者打扮,卻是個持刀的。
外人只道葉家幾年前閉門謝客許久,並不止有個江醫師離開。
酒席已經行至大半,江水餘光看見新娘子面上十分著急,卻無哀求神色,頗有傲骨。
難得有一位佳人,被糟蹋在強盜手中有如美玉陷入淤泥,江水還是有些不忍心,她對貌美的女子總是有些憐惜。
江水於是開口:“大當家這位新娘,似乎有些不適?大喜的日子一言不發怎的。”
李鷹滿臉橫肉,心道果然來者不善,皮笑肉不笑道:“我家新娘害羞,關你這小姑娘什麼事,等你以後嫁人得了樂趣自然知道。”
江水道:“這其中樂趣在下自然不知,只是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大當家英雄人物應當知道。”
英雄人物真也沒說錯,李鷹眾人盤踞殷鴉山多年,打家劫舍,奸女,燒殺搶奪,罄南山之竹,書罪未窮。
李鷹冷哼一聲,揮手示意小弟圍上,席間站立的幾十嘍囉上前將她圍成一個圈。
這就是草莽的戰術了,管他來者何人先圍一通,彷彿這樣便能戰無不勝一般。
新娘子不由有些擔憂看著人群中自若飲茶的女子。
“小姑娘,今天是李鷹我大喜的日子,不想見血。你要是識趣就滾下山去,不然也叫你知道什麼是厲害!”
“什麼叫厲害?憑這些烏合之眾?”
江水抽到在桌岸上猛插住,口中說著挑釁的話語卻並無得意神色,只是很平淡地敘述事實般:“我也不願見血,你若將新娘放下山去我自當想你賠罪,你若定要強扭這瓜我也不想如你的願。”
李鷹笑得輕蔑:“你是那小書童搬來的救兵?沒聽過我這殷鴉山的名頭吧。”
江水道:“曾經有所耳聞,只是聞名不堪,誰知道見了面還不如聞名。”
李鷹氣急,招呼著手下人圍攻,一時間刀劍棍棒齊湧而上,喊打喊殺眼看刀在江水頭頂正要劈下,陡然拔刀雙手同時橫掃丟擲收回,只見周身七八人皆被割傷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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