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軍閥,只以馬騰與韓遂二部為盛,其餘人等,倒是不用心慮。”
“那馬騰與韓遂雖久經戰場,然到底兵馬不足。殿下舉全軍殺之,其必難以抵擋。”
“只是西涼太遠,那馬騰更與羌人交好,若是不能一戰滅之,待其退守武威,再尋羌人相助,怕也是麻煩。”
“時日一旦拖延的太久,怕也是與公子不利啊!”
長安城,此刻的袁耀正是挺著賈詡的分析。
要說這賈詡,是個聰明人卻也不是個善茬。
當年若不是他叫那李傕郭汜反攻長安,董卓一死,這天下說不得還真會有個轉機。
而長安那一亂,才是掀起了整個亂世真正的開端。
在那之前,多數諸侯至少在明面上,還都是想著那天子劉協的。
不過那也都是往事了,若不是沒有賈詡徹底殺滅了漢家最後的氣運,又哪裡會有袁家崛起之時呢?
卻見袁耀聽得賈詡之言,也是直點頭應道:“文和說的不錯,此戰該是要一舉滅敵,絕不能叫其歸了武威。不若又是路途遙遠,數年都不易能拿下。”
“如今天下,也只有西涼馬騰與益州劉璋劉備還有一戰之力。其餘人等,如是漢中張魯,遼東公孫度,交州士燮,皆可不戰而降。”
“眼見光復天下就在眼前,吾實在不欲再拖延下去,給宵小之徒苟延殘喘之間。”
“只是…這西涼人帳下多是騎兵,來去如風,就是要徹底一鼓作氣,滅了其勢,怕也不易啊!”
聽得袁耀憂慮,賈詡亦應道:“殿下憂慮的不錯,若是西涼人一心要走,怕是難以全部留住。就算來個十面埋伏,也總會有一二漏網之魚。”
“要拿下這西涼人,還得先絕了其後路!”
絕後路?
這西涼人的後路可不好絕啊!
袁耀知道賈詡既然已如此說的,那定然心中已有計較,直問起道:“文和有何計策,可斷了馬騰後路?”
賈詡搖頭嘆道:“西涼各郡,地勢廣大,其真心要走,哪能徹底絕斷?”
“然雖不可絕,卻能叫其自以為無有退路!”
哦?
看來這是要打心理戰啊!
順著那賈詡的思路想去,袁耀很快就有了想法。
直又問道:“文和可是要拿那韓遂來做文章?”
說著卻又有些疑慮,搖頭道:“怕也是難矣,那韓遂與馬騰為異姓兄弟,情比金堅,難亂之。”
賈詡聽得卻大笑道:“那韓遂與馬騰是為兄弟,卻無生死之交,說什麼情比金堅,實在是抬舉那二人了。”
“若是那二人當真有此情分,早就能在長安拿了曹孟德,還安有今日之勢?”
看這賈詡心中如此肯定,袁耀自不多再懷疑。
其實也難怪他把韓遂與馬騰的感情想的如此之好,這都是異姓兄弟了,想想怎麼也該與那三兄弟一般,生死不離吧!
卻不曾想,那桃園三結義之所以能傳唱千年,也正是因為這三人生死不離,有情有義,實乃舉世罕見。
其餘人,那如親兄弟都要起爭端,這拜把子的兄弟,還這能有情比金堅麼?
“只是,這又該如何用韓遂絕了那馬騰後路?”
聽得袁耀所問,賈詡直應道:“此事簡單,殿下給請陛下下詔,就封賞了那韓遂侯爵,再叫其領涼州都督。”
“那馬騰如今進兵安定,卻聽聞殿下封賞了那韓遂,屁股後頭冒了火,可還能安心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