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還是不願稱呼袁耀為太子。
不過這也難怪,就依著曹操的個性,哪裡願意當這大陳的臣子。
不當這大陳的臣子,又哪裡會稱呼袁耀為太子?
還是如同那先前的時候,只稱呼一聲袁公子罷了。
袁耀當然也知曹操為人,自也不在意這些,只是也暗自佩服這曹操竟然敢是獨闖龍穴。
不錯,此回曹操來鄴城,除了郭嘉,那是兵馬未帶,隻身而來。只叫程昱與曹仁等人,暫以其子曹昂為主,還在西面抗衡那馬騰與韓遂。
...
“曹公該知曉,吾袁耀說話,向來不會誆騙人。只是那圖上所注究竟從何而來,實在不好與曹公明言。”
“只是這圖,乃是千真萬確,絕不會出假,曹公放心便是!”
曹操哪裡能放心的。
這袁耀嘴裡的話,你若真是完全信了,那指不定人就莫名其妙的沒了。
只是...
既然曹操已是來此,這心裡還是對袁耀還是很有信任感的,至少在此事上。
誰都明白,今日袁術軍勢龐大,要是舉全力攻伐曹操,連個根基都沒有,曹操哪裡能擋住?
袁耀卻還能為的自己費的心思,又是畫出圖來又是寫的信件,其中的心意,曹操多少也能明白一些。
當下,曹操還未開口,卻聽袁耀又開口道:“昔日,聞說曹公一身膽略,為討那董卓,可是奮不顧身!”
“此心天地可鑑,雖已經的數年,只叫耀亦不得忘。”
“今日願交此圖與曹公,也是念的當年此情爾!”
說起來,特別是年輕時的曹操,確實曾不畏權貴,一心想匡正朝廷。說年輕時的曹操是忠臣,是可以的。
不管其什麼時候變換的此心,至少年少時,也是個滿懷理想與抱負的“好青年”。
袁耀說這些話,過是有些過,但也是事實罷了。
這叫不忘初心,不先勾起曹操當年的理想,這事就聊不下去。
只是曹操已非是當年的心境了,自中平六年,曹操出走洛陽起兵,回鄉不顧父親反對,聯絡家族兄弟一同起兵反董,直是今日,已經過去了整整十二年了。
這十二年間,多少事情經過,曹操更是手中拿捏過那天子劉協,早就失去了對大漢的忠心。
現如今的曹操,更已是四十六歲了!
雖然袁耀說的懇切,卻哪裡能三言兩語打動了曹操,只見其微微一嘆,才是笑著道:“公子倒知人心,只以此說,倒是還當真叫吾有了一二遠去西面的心思。”
只是話鋒一轉,又是嘆道:“只是此若當真一去,定是再難有歸途,公子也能去了的一敵,與公子,也是極有益處啊!”
袁耀看這曹操把話都說明白了,索性自也說開了。
反正這自己佔據優勢,放在明面上,那也是自己佔便宜。
卻聽那袁耀“掏心窩”的說道:“曹公,本來這話,吾不該說的,只是今日怕是能與曹公好言好語的最後一日。再不說,怕再難有機會。”
“曹公之才,吾向來佩服,然天下王朝,只得存一!今日吾袁家已繼承天命,所敢抗者,自皆不可存矣!”
“然曹公大才,若以此抱負之身而不得善終,實乃可悲可嘆之事。”
“袁某思來想去,雖曹公不可留的此地,然世界之大,安能未有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