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郭嘉與曹操都知道自己的處境。
大勢不可違啊!
自從兗州出走之後,又知了袁術徹底平定河北,曹操就知道自己基本已經沒有太多機會了。
之所以還與馬騰韓遂在西涼打的不可開交,也是因為卻還是不甘心失敗!
只是再不甘心,也當面對事實。
今日聽那郭嘉似乎亦有意動,曹操直忍不住問道:“奉孝,你這話裡意思,卻還當很覺得這袁耀可信不成?”
卻見郭嘉深深點的點頭,直與曹操應道:“吾常說,那袁家太子卻有異人之能。”
“然此般能耐,非說是謀略深遠,更非是什麼膽氣過人,只是其所見所識,非是尋常之人。”
這話曹操還是很認同的,就說謀略,那袁耀也算不得什麼一等一的能耐。再說膽氣,就更不是什麼值得一提的方面了。
袁耀強就強在,裹挾著千年的知識,又保留了當代自幼培養的世家子弟的記憶。
未來與當代的完美結合,簡直就是降維打擊。
光說見識,自然是與被時代所侷限的當代人有極大差別的。
卻聽那郭嘉接著說道:“其想法雖是天馬行空,卻也往往能落得實地,非是憑空捏造。”
“所無根據,吾卻願相信,此圖,當是為真!”
“只是路途究竟如何,那異族帝國又是何等形勢,怕只有這袁耀一人清楚。曹公,若是當真要為此事,還當與那袁太子會個面才好。”
曹操聽得是直直站在那大帳之前,呼的長嘆一氣,直高呼道:“就算真要見那袁耀,也先拿下這長安再言!”
...
袁耀其實壓根沒指望自己這信件能起多大作用,畢竟這信上所言之物,其實大部分都是危言聳聽。
就說“更有百年帝國所覦”這句話,那完全就是瞎扯的。
真到了那百年帝國所覦的時刻,還得是再過個千年後!屆時中原之地,漢家之民,才會有此危險。
現在嘛,主要的威脅還是在那些異族部落身上。
不過袁耀自然是要說的嚴重一些,不然怎麼立在那高緯度上,進行降維打擊?
只是雖然如此,他倒是也不指望曹操能多大動心,只是給曹操指了一條出路,說不得...還真會給民族的未來,帶來深遠的影響。
不過此刻,他正是面對著自己的老搭檔,從許昌來此的太尉閻象。
...
自王朝新立之後,閻象就入了三公之位,是為太尉。
在內政方面,那是勤勤懇懇,殫精竭慮,為王朝的穩定,付出了太多。
尤其是攤上袁術這麼一個皇帝,就更是不得閒了。
好在袁術在前頭幾年,似乎因為等待時機的過程養成了些低調的好習慣,在稱帝之後,雖然也有大修宮殿,驕奢淫逸的念頭,不過被一群老臣死命相勸,倒是還能安得住。
尤其是這許昌並不做大陳都城,那都城洛陽還未收復,以時機未到的藉口,倒是也能耐住袁術的性子。
只是耐住歸是耐住,就說說袁術那性格,已經扯開了“天命”的束縛,那還能閒著麼!
必定是要整出點事來的!
“就說今日是為三公的閻象都有時間來鄴城見自己,看來咱們老爹稱帝之後也不太平,怕又搞出什麼么蛾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