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田豐嘴裡,卻不過只是良擇,顯然還是有些偏頗的。
審配聽得一愣,顯然有些沒想到這田豐能有此說,連忙就欲拒絕,卻聽那田豐又是搶先道:“正南,此事真可好好思慮思慮!”
“沮監軍與吾有救命之恩,吾是萬萬不可歸了袁耀。然至於路,卻又無這等恩情,汝又何必與吾共同蹉跎歲月?”
許攸聽得直感覺一陣無語。
這田豐勸就勸吧,還要先標榜自己。要再叫他這麼勸說下去,說不定審配有心也成無心了。
不等審配反應,許攸是連忙接著話頭道:“正南,此事慢慢思慮,倒是不急與一時之間。反正殿下已是將要出兵北伐,待其歸來,再做決定即是。”
“只是這鄴城之內,若是當真出了些許亂象,只求屆時由正南出份力氣。”
“不管是不是要投陛下,總歸不能叫冀州百姓受苦,把鄴城落得那袁譚手裡。”
審配聽得此言,這才點了點頭算是應下。
這可真是失之桑榆收之東隅,許攸沒曾想本是要挖這田豐,卻挖著挖著,與田豐共同挖起了審配。
雖是與預期不符,也算是個收穫了。
至於田豐嘛...審配都來了,總是有機會能說服他的。
說不得那袁譚再來個操作,那不就有了麼!
有那麼一瞬間,許攸甚至有那麼一點心思,想叫那袁譚真到這鄴城下,再霍霍上那田豐一遭,豈不美妙。
這麼一想,好像也有些可能。
畢竟在那袁譚心裡,沮授冒死救出的田豐,那和自己冒死救出,基本也沒多少差別。
嗯...得給殿下提個醒...
...
袁耀準備開拔之前,聽得審配心裡動搖的訊息,自是高興。
知道這許攸愛財,當即就直說道:“子遠啊,再是這般立功下去,怕是要早早就要身居高位,可得看看昔日有哪些仇人,早做準備,免遭人妒。”
要說袁耀這最大的優勢,也就在此了。
熟悉個人性格,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往往就能合人心意,契合度不斷往上增加。
而不管是誰,那都喜歡一個和自己性向相似的人不是。
聽得袁耀這開玩笑的話語,許攸直是一樂,旋即大笑道:“若是真有此日,哪還有人敢妒?”
“只怕是各個都要來祈首告罪,生怕吾找其麻煩。”
“只是可惜,那田豐因為沮授之事,是頑固不靈,不願降矣!”
老實說,袁耀既然揮刀拿了沮授就對田豐不指望了,如今能拿下審配已經是意外之喜,聽得許攸嘆息,也是寬慰道:“此也不能怪的子遠,那沮授一死,自是無望,吾深知此理,子遠亦是不必可惜。”
不想那許攸聽得卻道:“也不能說是絕無可能,殿下如今仁義之名在外,而那袁譚卻如泥中之蚯,若是那袁譚再有些動作,可叫那田豐必有思慮!”
袁耀一聽就明白了,這許攸說了半晌又必然是有壞主意了。
當即就道:“子遠有何主意,且說來便是,若是能成,必記汝大功!”
卻聽許攸一臉壞笑著道:“這希望嘛,還在那袁譚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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