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點,就差了那麼一點!”
“元圖可未見得,那落下的箭離得吾有多近!”
“要不是吾時時刻刻看的那城牆之上,要不是吾反應還算快,說不得當場就要中箭,可真再也見不到元圖了!”
僥倖活下來的袁尚是反反覆覆,不斷向著逄紀抱怨著在城牆下的遭遇。
逄紀卻無搭腔,只等袁尚自在那發洩完了。
半晌,在那噴的半天,總算抒發了一些自己心中怨情的袁尚,才算稍稍冷靜的一些,問起逄紀道:“如今吾那兄長,處心積慮,欲要害吾。其不仁,自不能怪吾無義!”
“元圖,與那袁耀所言之事,算是如何了?”
說著更是不待那逄紀相應,就是激動道:“待是把那袁耀引入,必要叫其直接砍了吾那兄長,吾是當真再不能給他害吾的機會了!”
這會,差點死在城下的袁尚,可當真一點不顧及兄弟之情了!
滿腦子都是直接滅殺了袁譚,好叫自己承了父親之爵,也算富貴一生。
那邊逄紀聽得說起正事,也不管袁尚多是激動,這才應道:“訊息已是送出,只要那袁耀出兵,就舉火為號,吾等就準備兵馬直接開啟寨門,引那陳軍而入,再衝袁譚大帳,只是...”
逄紀話說一半,又是遲疑起來。
袁尚哪能叫其遲疑,當即問道:“莫不是還有變數?那袁耀要出爾反爾?”
“哎!”逄紀聽得長嘆一聲,才是接著解釋道,“非是如此!那袁耀有此等良機,哪會出爾反爾!”
“只是吾等驟然去降,以那袁耀謹慎個性,怕是難以相信。”
袁尚全身的熱火彷彿直被澆了一盆冷水,那對兄長的報復之情也被熄滅了大半。
“是啊!”
“就是自己換做那袁耀,如今這鄴城穩固如此,哪用冒險?”
“只要靜等援軍,鄴城之圍自解,何必再行冒險之舉?”
袁尚倒是也懂什麼叫換位思考,這麼一想,自己要是在那位子上,是絕對不會相信什麼狗屁夜襲的事情。
穩紮穩打,就能勝利,何必整什麼么蛾子?
當下只覺希望全無,日後就要任意被那袁譚拿捏,還哪有出頭之日?
不由就是喃喃自語道:“那該如何是好?”
逄紀只應道:“只得盡的自己全力,再看天命了!”
盡人事聽天命...哦不,該說是聽袁耀命的袁尚,聽得也只能沉默相應,期盼那袁耀膽子能大一些。
...
袁耀的膽子其實一點都不大。
如果不是因為“倒黴”的穿越成了袁術的兒子,感受到了命運的皮鞭在後頭鞭策,袁耀一定不會奮鬥到此般地步。
只不過這一會,袁耀倒是要冒險一遭了!
袁譚與袁尚的矛盾已經到了公開化,激烈化的地步。
袁耀相信,就算這兩人是在合作之中,也定然矛盾重重,不可輕易調和。
再說讓袁尚攻城,可不比黃蓋那苦肉計。
黃蓋受的鞭笞之刑,疼是夠疼的,總歸知道不會丟了性命。
那袁尚明晃晃的在城下攻城,可真會是一個不小心就丟了命的!
袁耀可不相信,這袁尚與袁譚的合作能如此之深,拼的性命,也要騙的自己去襲營。
所以這逄紀的傳話,多半都是真的。
既然心中有的把握,那是機會就不能錯過!
袁耀即刻叫甘寧引大半兵馬而出,自己留的少部軍馬守城,再合趙雲之軍力,準備一擊襲破那袁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