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很懵。
他已經看不懂主公的計劃了。
剛剛主公說的什麼?
說要讓大公子與三公子稍安勿躁,在幷州靜待軍令?
這主公都陷落在鄴城裡了,還哪裡能有軍令?
不趁著此次機會,與自己交代一番,那還等到什麼時候去?
雖然...邊上那黑麵漢子死死盯著,但主公若是給的自己些許眼神訊號,自己哪能不曉得?
只是自己看的半晌,主公是一點暗示都沒有,只告訴自己一定叫大公子與三公子別輕舉妄動!
哎!
罷了,就按著主公交待的去做吧!
沮授雖是不明不白,卻還是老老實實,按照袁紹的吩咐,直往幷州而去了。
...
根據周泰的說法,那袁紹的確是認認真真與沮授所言,叫其叫兩個兒子都稍安勿躁的。
可這事情就越發有些奇怪了。
這袁紹一點破綻都不露的模樣,難道真要向著父親低頭?
袁耀不敢冒風險,雖然心情急切,還是一面讓龐統的先鋒在半路接應,一面又浩浩蕩蕩,安排了兩千軍馬護送那袁紹出城。
更是安排了諸多醫師隨軍,確保絕不能叫袁紹死在半路上。
一路浩浩蕩蕩,直往許昌出發。
...
護送這袁紹出城的,乃是袁耀賬下白毦精兵的副統帥,陳到陳叔至。
一路上,那陳到一直記得袁耀的交待。
“半路極有可能有人來救,叔至務必小心。”
“還有那袁紹,這會病情直不穩定,也要時刻關切,一旦有的變化,不可行軍過急,一定要先穩住那袁紹的病情。”
陳到當時聽得連連點頭,心下卻明白,光是這兩條,就清楚告訴了自己,此番的護送之路是一點都不好走的。
然不管多不好走,殿下交待,陳到自然要應。
這幾日,亦時刻關注著袁紹情況。
只是這袁紹的情況似乎真不怎麼好,完全是個半死不活的模樣,整日的躺在馬車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