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那袁紹果真是舉大軍而來,屁股後面的兗州大片地界,管也不管上。”
袁耀雖然已路在退,但對袁紹的掌控卻一點沒放鬆。
可能袁紹也沒想到,這袁耀退歸退,心裡卻一直絲毫不慌張,一路都安排的斥候,死死盯著袁紹的一舉一動。
聽得龐統所言,袁耀只是笑笑,看的眼前的沙盤緩緩說道:“那袁紹常年壓著吾父,這幾年卻丟了優勢,如今難得能酣暢大勝,可不會放過這機會。”
袁耀說著,忽然拿起了沙盤中代表袁紹的那木人,摩挲道:“何況連著父皇都在許昌配合,把那許昌都搞得人心惶惶,這要還不能把袁紹給弄入套,那吾也是認了。”
入套?
嗯...那袁紹的確是入套了。
沒有多在意袁耀偶爾蹦出來有些古怪的詞語,龐統接著說道:“這許昌倒是還好,雖然聽聞內部有些人一直在議論這事,但倒是也沒人敢有什麼舉動。”
袁耀沒做聲響。
這其實並不出人意料。
畢竟當初老爹稱帝的時候,那各個都已經投了投名狀的了。
加上二十萬的大軍還捏在自己手上,要是就這麼點情況就有人瞎蹦躂,那袁耀也該反思反思老袁家還有沒有人心可依了。
“那些傢伙,一個比一個還要人精,不到關鍵時刻,是不會抽出自己的刀來的。”
“不過這樣也算不錯,至少他們在許昌的剋制,不會給我們背後造成多大影響。”
袁耀有些自言自語,龐統卻聽得真切。
也是笑的笑道:“怕公子心底還期盼出點失了心的人吧!”
袁耀聽得停下了摩挲著那代表袁紹木人的手,看了看龐統道:“士元倒是什麼都敢說。”
其實自從老爹稱帝之後,袁耀也明顯感到以前賬下的將士,謀主,都有了明顯的態度變化。
若說以前只是因為被自己的能力與魅力折服,才一心跟著袁家,那自老爹稱帝之後,袁耀卻能感受到一種敬畏的情緒,雖然這種感覺還不強烈,但也足夠叫袁有些觸動了。
畢竟從“公子”到“殿下”的稱呼,不僅僅是在言語上的。
袁耀也在慢慢適應自己的身份。
是以聽到龐統直接把自己心中的“惡念”給說的出來,袁耀也冷不丁的說的一句略顯些怪異的話。
不等那龐統反應,袁耀很快拋開了心中的“雜念”,又迴歸了正題。
“既然那袁紹已經到了這預定目標,咱們也該好好反擊一回了!”
龐統也彷彿是沒聽到袁耀剛剛的那句話一般,直就說起正事道:“觀那袁紹軍馬動向,此番來此的袁軍先鋒,乃是大將淳于瓊。”
“那淳于瓊本與袁紹共為西園八校尉,到的今日,已是身經百戰。”
“然瓊之情唯利是圖,受天下之惡名而不恤,其為先鋒,加上心底那驕傲之情,不慎之下,只怕是要被殿下給殺的片甲不留了。”
龐統這話語裡,那是一點沒有擔心袁耀拿不下淳于瓊的意思。
彷彿那淳于瓊還沒出徵,就已經註定只有滅亡的結局了。
只是龐統言罷,卻沒得到袁耀的反應,抬頭一看,卻見其只是緊緊盯著沙盤,不知再思慮什麼。
龐統心知袁耀定是心有所思,也不言語,直默默等著袁耀說話。
直直過的半盞茶的功夫,忽然卻聽袁耀猛然開口道:“吾欲讓甘寧帶軍,奇襲烏巢。”
烏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