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0年,建安五年,三月。
作為2世紀的最後一年,這本該是袁紹與曹操決戰官渡的年歲。
然經過袁耀的一陣攪合,卻成就了河北袁紹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
田豐,沮授,審配,三人如今可以說是互相抱團了。
當然了,審配純粹是因為對逄紀的失望與對沮授的感激,才開始逐漸拋開了袁尚。
而田豐與沮授,純粹是惺惺相惜。
三人之中,又是以沮授隱隱為首。
畢竟田豐這毛病,自己也知道,要是自己拿主意,只能把三人給害慘了。
只是今日,這三人都是一臉愁容,一眼看去,那都是愁眉鎖眼,憂心忡忡。
這手中的酒肉,都感覺不香了。
一陣沉默之中,還是急脾氣田豐率先開了口。
“今日那議會,大將軍明擺的已有稱王之心,說什麼祥龍之兆,高人之言,簡直就是無稽之言!”
“若是大將軍當真稱王,必受諸侯矚目。”
“日後對外,哪個敢與大將軍聯合?”
“單對那淮南袁公路,就算能勝得,自絕了外援,必也是苦戰連連,損耗極大啊!”
田豐一番話,自也是說到邊上兩人心坎裡了,只是雖然是說的心坎之中,幾人的出發點,卻還有些不同。
如今與郭圖甚是不對付的審配聽得田豐之言,直也接著道:“若不是因為那郭圖蠱惑,也不會叫大將軍如此。”
“如今倒是好,若是大將軍當真稱王,那郭圖倒是可立得頭等功勳了。”
沮授聽得深深皺眉,心底雖然有憂心,但也得先把邊上兩個同僚給安慰住了。
卻聽那沮授說道:“到今日之勢,已非是責怪誰的時候,還當思慮該如何應對此事才是。”
田豐聽得直呼道:“還能如何,待明日一早,吾就去尋大將軍冒死以諫,定然要說服的大將軍,放棄稱王之念頭。”
沮授聽得卻連連搖頭道:“其實此事還怪不得大將軍來。”
田豐見得大急,連忙對著沮授怒喝道:“汝可是覺得大將軍稱王,也可叫你能升官了,此間又是改變了心思不成?”
要不說田豐這人沒朋友呢。
雖然是有大局觀,也能看清天下局勢,但那田豐的脾氣,實在是太臭了。
就說往日裡這袁紹忍的有多難了吧!
要是換個脾氣稍微炸裂一點的,那早就把田豐的腦袋給砍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