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特孃的亂套了!
本來這白馬前審配與袁尚敗的一陣,壓根就不是什麼事情。
只是這袁紹勢力的內部牽扯實在太過嚴重,把這袁家下的水是越攪越渾。
等郭圖與審配徹底翻臉,逄紀亦與審配心有間隙之後,袁紹才逐漸察覺,自己賬下的事態,有些超乎自己的預料。
有心欲要重新整頓,然如今還在前線,哪裡有這功夫。
只是思慮著先拿下曹操,待歸了濮陽再說。
然而這便又是著了曹操的道,那曹操就希望袁紹陣下一亂,急於求成,好叫自己達成最後那“上屋抽梯”之計來。
而當下的袁紹卻毫無所覺,覺是那審配不行,就問其餘眾謀,看該是如何攻破曹操來。
賬下許攸建議道:“今曹操被困白馬,起重兵聚與一地,即是如此,其餘各處必然空虛無比。”
“可叫文丑高覽帶軍馬繞襲延津口,將軍則詳攻白馬。使那曹操前後不得顧。”
“等那延津一破,甚至就可圍的這曹操在白馬,叫文丑與高覽再進濮陽。”
“如此之後,這白馬破不破還有何分別?”
要說這許攸,雖然人人都曉得是與曹操又些舊交情,但這念頭,有交情的可是多了去了。
就說袁紹自己,就是與曹操最有舊交情的人。
是以雖然有些交情,那也無人會覺得許攸會背棄袁紹。
再說,要不是歷史上審配剛正不阿,硬要搞許攸一擊,許攸也不會跑到曹操那裡去了。
袁紹聽得許攸說的有理,自是相應。
即刻就使文丑,高覽帶軍,繞襲延津港,自己則起大軍,佯裝要死戰白馬津,好把曹操的大軍釘死在此處。
可惜,曹操賬下郭嘉早看穿袁紹意圖。
叫曹操親自領大軍,截殺文丑高覽。自己卻留在白馬,做疑兵之計,好叫袁紹只以為曹操還在此處。
文丑高覽哪裡能想到自己這奇襲完全被曹操所破,行的半路,毫無準備之下被曹操殺的大敗。
二人倉皇逃竄,好不容易就要歸的大軍所在之時,卻又聽到了個不好的訊息來。
那許攸為掩蓋自己的決策失誤,竟然汙衊自己決策無錯,之所以會有如此大敗,乃是因為二人貪功冒進之過。
是把自己的過錯拋開的一乾二淨,把一切都怪罪在文丑高覽領兵不利這事上。
高覽聽得訊息,當即就怒不可遏,直與文丑說道:“那曹操都親自來襲,那許攸卻看不穿,還說是吾二人領兵之過,當真可笑!”
“待是面見了大將軍,吾卻非要當面斥責與其。”
文丑聽得卻不應,只是暗自存著思量。
文丑與顏良的關係可是很好的,當初顏良戰死,文丑也是悲痛萬般。
結果大將軍卻毫無表示,反說顏良一敗是延誤戰機,話語中多是不滿,已叫文丑心寒。
只是也因顏良確是臨陣被殺,文丑雖是與其感情醇厚,卻也不好為其開口。
如今這戰敗一事輪到自己身上,文丑卻知大將軍絕對不會聽的自己二人明辨。
念得此處,也是與邊上的高覽說道:“高將軍可覺能辯的過那許攸呼?”
高覽當真是個直情漢子,聽的文丑問起,還是義憤填膺的應道:“公道自在人心,如何能辯不過?”
文丑聽得卻是連連搖頭,帶著當日顏良身死,卻還被袁紹貶低的怨情,又勸起了高覽道:“大將軍若是當真知曉公道,那早該把那許攸問罪,還能拖到今日來?”
“吾二人若歸,必然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如今大將軍賬下是烏煙瘴氣,那郭圖,審配,許攸之流是各有打算,至使將令混亂。此戰莫看吾軍軍力旺盛,實際卻互相牽制,難以用出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