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見得典韋身上破綻百出,只是全力攻取自己,一時間難以適應,倒是被典韋稍稍板回一點劣勢。
然而就算如此,呂布也不過是不願被那典韋傷著,才是顯得有些謹慎,被壓制了一些。
那典韋如此不顧自身安危,實際已全是破綻。
呂布邊是一一化解典韋,邊是尋找出手機會。
見得那典韋又是雙手並用,雙戟而來,心下冷笑一聲,知那敵將力氣實大,也不硬接。
別看這呂布是一丈的身高,實際卻是靈活的很。
就算身著有些厚重的鎧甲,也是身行靈巧,翻身躲過典韋一擊,就是一戟而去。
卻聽“刺啦”一聲,方天畫戟直接就劃破了典韋身上的盔甲,帶出一片血花。
這受的呂布一擊,換個人早就不行了,只這典韋似乎壓根就沒有痛覺一般,吃的一擊亦是高呼一句道:“再來!”
這模樣,簡直就是完全豁出去了。
只呂布若是能被這模樣嚇著,也不當是呂布了。
卻聽其冷哼一聲應道:“蚍蜉撼樹,不自量力!”
言罷,又是迎面而上!
兩人又是鬥了數回合,那典韋身上已經是負傷連連,顯然是吃的不少虧了。
典韋似乎到底是比不上呂布啊,就算是拖下步戰,似乎還是不能奈呂布分毫。
眼見這典韋已經快要不行,這會都半跪在地上,呂布也準備與其最後一擊了。
“那廝,你倒是有些勇略,可惜為那曹操效命,註定是要喪命與此!”
好嘛,這打的半天,呂布還不知曉典韋之姓名,只當是個無名之將處理了。
典韋此刻當真有些虛弱了,這普天之下,換個人和呂布打半天,估計皆是沒死即殘了。
這典韋已經來來回回打了數十回合,已經可說是相當厲害了。
然而就算如此,典韋滿臉血色,卻還笑道:“暢快!暢快!典某當真許久沒有如此暢快忘死而戰,怕這普天之下,也只有溫侯能給吾如此狼狽之境了!”
這話說的也算有幾分狂妄了。
話裡意思,那就是呂布武藝天下第一,自己武藝就算天下第二了。
然而就算當真如這典韋所言,這第一第二也有高低,如今高下已分,看來當真要枉送性命在此。
呂布聽得也不再多廢話,只說的一句道:“既然你已有覺悟,吾呂布就親手送你上路!”
說著就舉起方天畫戟,朝著那典韋的咽喉而去。
“啊!”
呂布奔著典韋咽喉而去,這能發出一聲嘶吼的自然不能是典韋。
感受著腹下傳來的痛覺,呂布看著眼前已經被自己刺穿咽喉的漢子,心下也不禁是感嘆了一句。
“這曹操賬下,當真勇將不少啊!”
“先有那于禁拼著死命也要給這漢子尋的機會來,後這漢子更是願以死換傷,非是要弄傷了自己!”
呂布之所以有如此感嘆,也是因為在刺出方天畫戟的那一刻,那典韋卻突然迴光返照一般,驟然暴起,一戟狠狠而出,刺中了自己的腹部。
也是在這一刻,呂布明白了只怕這漢子早就想好了自己最後的結局了。
前面如此捨身而攻,看來也是故意受的傷,好叫自己相信其當真是竭盡全力。
只是特孃的這世界上哪能有這種人啊!
明明武藝高強,在這亂世之中,有建功立業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