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宮本能的不想多事。
有心拒絕,卻又念在這韓浩才新入賬下,直接駁了,未免使人心寒。
稍一猶豫,還是多解釋了一句道:“如今溫侯如今已去東海,其部糧草接濟,皆由彭城所出,城內糧草,實在不可動矣。”
呂布徵彭城還是與袁耀伐潁川有些不同的。
別的不說,就說這距離上,彭城可是離得下邳著實近多了。
呂布從下邳出發征伐彭城,壓根就不需要如同袁耀一般,還得給自己擴充套件出一條糧道來。
只用從下邳城運輸糧草往前線便是。
只不過如今呂布又率領大軍往東海而去,這戰線可就有些長了,總不能還從下邳運輸糧草。
卻聽陳宮接著說道:“不瞞元嗣,如今彭城糧草本就不多,溫侯又在出徵之時帶走不少,實在不好再發放與民了。”
韓浩聽得直是點了點頭。
有些無奈應道:“既然軍師已是如此說來,那就罷了。”
陳宮見得韓浩多少情緒有些低落,不由也是寬慰道:“元嗣心念百姓之心,吾亦感同身受,只是如今戰事吃緊,也確無辦法。”
說著一頓,又是好言道:“待是下邳糧草入了彭城,再議此事亦可。”
看來隨著戰線的前移,彭城的穩定,下邳城籌備的糧草也開始漸漸往彭城運來了。
韓浩聽得是心中一動,面上卻是死死按捺住自己的心思,只是頷首應道:“此事末將也知頗有些為難,只是見得百姓困苦,才厚著顏,求的軍師。”
“軍師有此心,既是足夠矣!”
陳宮打心底也挺喜歡這韓浩的。
這壯烈之人,誰能不愛呢?
再說了,要不是高順將軍出言了一句,說不得這韓浩已經是身首異處了。
可也算是不輕易投降之人了,自然陳宮也是對其很有信任感。
聽得韓浩之言,也是笑著道:“元嗣真乃愛民之人,日後這徐州境內的屯田一事,還當由著元嗣多費心神。”
韓浩當即就是拱手相應,這面上當真是一副融洽之景。
只有邊上的閻象冷眼旁觀,見得這降將韓浩如此對百姓上心,心中卻是隱隱有些怪異之感。
或許是因為自己本也不是呂布賬下之人,倒是當真有些旁觀者的視角。
要說這降將,袁術賬下這幾年也來的不少了。
遠的如是被公子連蒙帶拐弄來的簡雍孫乾,近的荊州諸臣,哪個能是剛入賬下,就為民請命的。
莫不是顯得有些越俎代庖,太過出跳了。
只是自己畢竟還只是個客人,有些話,也不好隨意說起。
...
梁國,盧門亭。
此處便是曹操大軍與紀靈所部對壘之地。
實際上,這盧門亭已經是曹操最後的底線了。
再往後,那就是濟陽與陳留,那可當真是曹操的大本營了!
而曹操明白,紀靈心裡也清楚的很。
紀靈大營內,主帥紀靈又是接到了袁術的號令,叫其發動猛攻,務必要破了曹操。
“哎!此已是七日中,明公的第三份信件了。雖是沒有明言,吾等為將者,卻當知其意。”
紀靈賬下,此番淮南諸將,也是盡數而出。
橋蕤,陳紀,雷薄,陳蘭,李豐,梁剛皆在陣中。
又有金尚為糧草督運使,負責糧草輜重的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