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堂之上,唯有袁耀與樂就二人,卻聽袁耀冷聲說道:“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聽說你這回來一趟,還帶著個蠻女回來?”
不錯,這樂就被俘了一趟,不僅平安歸來,竟然還帶著一個蠻女!
好在這樂就還算有些腦子,也知道這事情實在太過驚世駭俗,把這蠻女包裹的是密密實實,頭纏黑布,身著長袍。
在軍中又是聲威赫赫,入城之時雖有人覺得奇怪,卻也不敢詳細盤查,倒是被他給混進了城內。
只是樂就“刷臉”能混進城,這要想混到袁耀面前,那是肯定不可能的。
別說你是個老資格的將軍,如今的袁耀,那是除了老爹袁術可以隨意出入,其餘人見了,都得好好檢查一番。
何況你還帶著這麼一個古怪的人物,不把你扒乾淨就有鬼了。
樂就也是清楚的很,索性就是讓蠻女卸下偽裝,求見袁耀。
自然也是讓人知曉了這樂就帶得一個蠻女歸來的事情。
只是也是小範圍傳播,並沒有掀起什麼軒然大波來。
畢竟袁耀身邊,是不敢有什麼人過於多嘴的。
樂就聽得袁耀冰冷的語氣,也知自己做的事實在有些離譜,忙是行的一大禮道:“罪將也知行事荒唐,求公子海涵。”
其實對於樂就尋一個蠻女回來的事情,袁耀並不覺得是個什麼大事。
“不就是尋個洋妞麼,有什麼大不了的。”
不過也知道,這年頭就壓根沒有漢夷結合一說。更別說樂就地位斐然,是朝廷的大將了。
卻見袁耀狠狠瞪的樂就一眼,怒呵道:“別扯這些,且說到底如何回事?”
樂就這老老實實交待起了被俘之後的事情。
原來樂就被那沙摩柯俘去之後,壓根就沒歸的蠻人之地就被給放走了。
卻聽樂就直呼道:“自被捉之後,行至半路,那蠻王沙摩柯幾番要吾投降與其。”
“吾身為大漢將軍,哪裡能降蠻人,自是不肯!”
“蠻人見我不肯降,竟然是用起私刑來!”
“哼!想我樂就,一心只為公子,一心只向後將軍,哪裡能被小小刑罰所動,只寧死不降。”
袁耀聽得一臉無語,這沙摩柯若是真欲說降樂就,哪會用刑。
這蠻人只是粗狂不習理法,又不是真的沒腦子。
實在不願聽這樂就瞎扯,袁耀直打斷道:“好了,別的勿要多言,只說如何逃出便是!”
樂就見得袁耀當真動氣,也不敢胡亂言語,只老實道:“隨後那沙摩柯見吾不肯降服,竟是提出了要與我來上一出紙上談兵,以兵法一較高下。”
“那蠻人哪裡知道兵法之精妙,幾番被我說的啞口無言。”
“不想那蠻王竟然絲毫不認輸,更是搬出了一個蠻女來與我交手。”
“這蠻女倒是不凡,略懂兵法一二,卻也遠非我對手。”
“不想卻死不認輸,竟還說服的那蠻王要與我共歸了漢人之地,來與吾學習兵法!”
“是以,才是未到了蠻人之地,就把我給放回來了。”
樂就三言兩語雖是說完了事情的經過,卻明顯也是漏洞百出。
別的不說,就說其與蠻女的關係,就還沒交代清楚。
袁耀哪裡能讓這樂就就這麼混過去了,見那樂就不說,當即就問道:“那蠻女可在外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