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兩人當真在推杯換盞之間,只言語閒情逸致,半點“正事”不提。
直說起天下才情之人,卻聽蒯越言道:“聽聞那平原禰正平,著有才情,北海孔文舉特為其做的薦表,都已傳至荊州來了。”
這說的乃是禰衡與孔融二人。
孔融作為孔子的二十世孫,當諸侯的能力不咋地,名氣卻大的很。
其之薦表內,對禰衡開篇就是“淑質貞亮,英才卓礫”的誇讚,也是流傳甚廣,魯肅亦早有耳聞。
聽得蒯越此言,不禁也感嘆道:“其二人年歲差了二十有餘,卻成忘年之交,可見那禰正平確實年少有才。”
蒯越當然不會無端就提起那禰衡來,那傢伙現在還沒被曹操送來荊州,隔的十萬八千里,就是再有才華也與自己無關。
之所以說起這禰衡,不過是要引出下個話題來。
“只是說起這少年有才,袁家公子倒也堪稱的上。”
蒯越說了一句,看了看魯肅的臉色,並無多大反應,才接著說道:“聽聞袁公子閒情所至,也會偶爾賦詩兩首,一展才華。”
這話說的就有些誇張了。
袁耀確實偶爾會“作”的幾首詩,只不過卻非是剽竊後世那些太著名的詩詞。
原因嘛,這一來是對剽竊詩詞,袁耀本是不屑的。
二來,在大漢王朝,流行講究的是詞賦而非詩歌,比如著名的有蔡邕所作的《述行賦》,禰衡的《鸚鵡賦》,曹植的《洛神賦》。
而你讓一個現代人,說出幾首耳熟能詳的詩詞來,那多半是沒問題。
但你若是讓他背誦個《洛神賦》,那這十個人中能有一個說出一兩句來,那就是屬於相當不錯的了。
南朝謝靈運對曹植“天下才有一石,曹子建獨佔八斗”的評價,可說的不單單是那詩詞上的造詣。
所以袁耀偶爾雖會“作”的一二首詩詞,回憶回憶後世,卻也未能流傳太廣,更不會有人驚為天人。
蒯良如此之說,不過是想從他處提起這袁耀來,也看看這魯肅的態度。
魯肅心中更是明白,只應道:“若說是詩詞上的才情,吾家公子自是不可比擬禰正平,然要說起其他方面,那卻是十個禰衡也比不上袁公子。”
“公子胸懷大義,全攬山河,與天下危難時砥礪奮前,實乃英氣傑濟,猛銳冠世,覽奇取異,志陵中夏。”
“可惜異度兄未有機會能相見,莫不然也定被公子所折服。”
蒯越聽得魯肅一通吹捧袁耀,也是不遲疑,立刻就應道:“確也早有耳聞,若是日後以見,當結為善緣。”
魯肅聽得認真的點了點頭,又笑道:“不過若是公子相知異度有結善之心,必將欣喜若狂。”
說著又是一頓,似乎感到有些失言的樣子道:“又是著相了,說好不聊此事,只談風花雪月才是。”
“無妨無妨,無心之言罷了!”
蒯越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自是一臉笑容。
況且這說是“無心之言”,兩人卻都知實是有心。
不過點到為止之後,兩人也再不說起這話題,只是魯肅又想起臨行前袁耀特地的交待與陳登的提點,又是問起道:“異度可與彥公相識?”
“自當相識,子敬可欲與其相會?”
“正有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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