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樂就入了席位,一臉肅穆,不苟言笑,拱手行禮,對著袁耀稟報道:“此番應公子號令,往宜陽接車騎將軍楊奉歸淮南。”
“吾至宜陽,與楊將軍說的此事,楊將軍當即就是應允,現已與吾共同歸來。”
看著樂就一板一眼的樣子,袁耀當即也是收了收心神,習慣性的整了整神態,再是問起自己關心的人來。
“那徐晃可是也在?”
“確在帳下,與吾等共歸了壽春。”
好!
袁耀聽得心裡重重讚了一聲,當即就道:“樂將軍此番辛苦,今日借的此宴,就當是給將軍接風洗塵!”
本想這樂就也沒別的事了,不料卻見樂就舉起酒杯,又是說道:“公子,吾歸來途中卻還有一事。”
嘿,這樂就今天抽的什麼風,又是裝模作樣,屁事還不少。
袁耀心裡腹誹了一句,但對著為自己辛辛苦苦跑腿的樂就,還是耐心道:“是為何事?”
卻聽那樂就穩穩說道:“歸來途中,聽那楊將軍說起西涼馬來。”
西涼馬?
袁耀聽得微微一愣,這才是收下了輕視之心。
一臉肅穆,聽那樂就說話。
“吾知咱們南方不產良馬,如今去幽州商隊又是難以往來。聽得楊將軍如此說來,當即就是問起了西涼馬一事。”
“不想楊將軍當真還有些門路,當即就是欲要為公子去西涼取馬來。”
“只因未有公子號令,吾才未有同意。又心裡急切,這才是日行百里,急急趕了回來。”
你要日行百里,早就回來了!
心知這樂就在吹牛,袁耀也不欲點破,只是暗自思慮:“如今雖是建起了長弓營,但日後想要北伐,沒有良馬當是困難重重。”
“這楊奉做為西涼軍閥,能從那西涼弄點良馬該是無有問題。只是這楊奉的德行,卻難讓人相信。”
“不過好歹也是條路子,日後說不得還當真能用上也說不定。”
袁耀很快就理清了思緒,只說道:“此事若是要為,還當再深思熟慮一番,不能著急。”
樂就聽得袁耀已有決斷,當即就不再言語,拱手退去。
只是二人這一來一回,只把其餘眾人看的是一愣一愣的。
尤其是難得看到公子的表現,就更是如此了。
這平日裡只不過聽說袁耀的事蹟,如今親眼看的其沉穩行事,皆是心裡暗自讚歎。
只有樂就,瞥了眼那李豐,心裡暗暗有些自得。
“瞧瞧我與公子的配合,這才是良將與明主!”
而袁耀也萬萬沒想到,這弄馬的事情,自己還沒操心,有人卻是幫袁耀給搞定了。
…
得知了楊奉已來,袁耀自然不能晾著這車騎將軍。
只不過這最先接待的事還輪不到袁耀,當是得去拜見拜見正主袁術才是。
而袁術也是早早得了袁耀的訊息,知曉這袁耀派人去請了楊奉而來。
想想這小子如今給的任務可是越來越多了。
人家都是當爹的給當兒子的佈置任務,這倒好,到了自己這卻完全是反過來了。
天天是兒子給老子尋事。
唉!
為了稱帝大業,我忍了!
袁術“忍辱負重”,打算敷衍那楊奉幾句,不想這一聊還當真算是投機。
尤其是那楊奉對天子的態度上,就很讓袁術覺得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