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耀能是為了張羨這二五仔,真刀真槍的和蔡瑁數萬大軍幹一仗,那就真是見鬼了。
自己的問題都還沒擺平呢,還能為二五仔做嫁衣?
所以回信歸回信,自己卻是按兵不動,只讓太史慈和支援過去的董襲速速平定長沙,再看看有沒有機會奪了更南方的桂陽郡。
那邊蔡瑁就更是如此了。
接連被蔡中蔡和,甘寧,乃至是霍峻“忽悠”,本就是對袁耀軍中的精兵強將與陰謀詭計有些發怵,這一接到了襄陽方向的號令,那是正中下懷。
直是把什麼叫伺機而動貫徹的徹徹底底。
那是壓根就不帶動彈的!
而張羨見得袁耀回信答應的自己,那邊蔡瑁也是江夏遲遲無法動彈,終於是向著襄陽征伐而去。
只是他哪裡曉得,這袁耀和劉表雖是沒有透過氣,卻是異常默契的齊齊準備好,欲要狠狠坑上自己一把。
直到張羨帶的離襄陽已是不遠,蔡瑁和袁耀都是各自猛然行動起來。
蔡瑁率領大軍如潮水般的從平春退去,掉轉槍頭,直撲武陵而去。
如今這張羨要打襄陽,打的不止是劉表,更是蔡氏一族的根基。
蔡瑁自是不能留手,完完全全的開啟了強行軍模式,就是朝著武陵郡殺過去。
袁耀也是早有命令,讓甘寧凌操見荊州軍退去不可追擊,只是讓太史慈迅速帶軍下桂陽而去。
…
張羨對此當真一無所知,只以為那蔡瑁與袁耀還在江夏對峙,心中是得意不已。
“什麼四世三公,什麼八俊名士,皆吾之旗子矣!”
臨到了襄陽,見得身後的大軍,張羨更是底氣十足,在城下高呼道:“劉景升,如今吾大軍在前,你還不速速投降!我張羨,必保你一世平安。”
劉表如今雖已是年過半百,但仍然能看的出年輕時出人的樣貌。
身長八尺有餘,姿貌溫厚偉壯。
立在城頭,對著城下的張羨,直冷笑道:“張羨,似汝等背主之人,只以為靠眾人之勢就能破我襄陽?簡直痴心妄想!”
“城內二十萬軍民,已是存有死戰之志,你張羨若是敢來,必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劉表話音一落,城內就是傳來了山呼海嘯般的呼喊聲。
“死戰!死戰!死戰!”
張羨聽著城內的呼喊聲,心中的得意之情瞬間就被打散了幾分。
“特孃的,這劉表還真能蠱惑人心!”
心中暗罵了一句,張羨就欲下令攻城,卻聽那劉表又是高呼道:“城外的荊州男兒都是聽著,吾乃是朝廷親封的鎮南將軍,荊州牧。”
“汝等受張羨所迫,吾不欲怪罪。然若是至於此地,仍執迷不悟,則無人可救爾!”
“若是攻伐與吾,汝等皆為大漢之亂軍,為天下所不容!”
劉表此話一出,真叫張羨部下之人各自的心頭都是緊的幾分。
大漢天下四百年,早已是深深入的人心,不是說倒就能倒的。
就說是諸如曹操,最初的理想也不過是“慾望封侯作徵西將軍,然後題墓道言漢故徵西將軍曹侯之墓,此其志也”。
所以這大漢亂軍的頭銜,當真不是那麼好接的。
張羨自也是敏銳的感受到了軍中情緒的變化,生怕這劉表真說亂了軍心,立刻是咬牙號令道:“擊鼓進軍,破襄陽,有功者加官進爵!”
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加上軍中張羨心腹之人亦是不少,又有監軍提刀而立站在左右。
張羨之兵卒亦是不敢不進,只得是聽著擊鼓聲,衝向襄陽城。
然襄陽城本就是座堅城,這荊州七郡之地,只怕是這襄陽城最為堅固,光說那城牆就有的六米之高。
城內各項防禦物資都尤為充沛。
不光是弓弩箭支,還有巨大的石塊和滾燙的沸水,皆是往著攻城的張羨軍腦袋上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