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耀聽得立刻就是來了精神,猛的站起身,直問道:“是何計策?”
卻見甘寧先是看了眼凌操,才是接著說道:“此事,還需凌將軍來冒險走一遭。”
袁耀聽得是直皺眉。
他可是不想讓凌操冒險了。
這老凌的命格,可能是真心有些多災多難。
自己都是讓其避開了甘寧都能被他自己給撞上,當真是得信命才是。
然而凌操並不信命啊,當即就是上前道:“主公,前次操請命求戰,卻損兵折將,險些誤了主公大事,心中著實有愧。幸得主公寬宏大量,不曾怪罪。”
說著更是一臉懇切的看著袁耀道:“然主公雖不怪罪,操心中卻著實難安,此次既有機會助主公破敵與江岸,還請主公讓凌操再去的一回!”
袁耀聽著有些無奈,也只得道:“坤桃勿要心急,且是聽聽到底是何計策。”
卻聽那甘寧也是一一道來。
結果這不聽還好,一聽就更是覺得驚險了。
怪不得這凌操趁著這計策說出之前就是如此請命呢,只怕也是擔心自己不答應。
袁耀當即也是一臉正色道:“此計未免也太過冒險,若是被發現,只怕當真是死無葬身之地爾!”
卻聽凌操直應道:“主公,若非用的此計,則難以渡江,不渡江何以攻陷西陵?吾凌操願不惜此身,為主公冒此一回險!”
勇!
勇將啊!
袁耀心中是當真佩服,只嘆道:“當真是赤膽忠心,披肝瀝膽!也罷,既然如此,那就以此行動,不過切記要準備妥當,不可貿然行事!”
凌操大喜,當即就是與甘寧拜服而去。
直就是要以身犯險,為袁耀開啟這去往江北的路來!
...
張碩,陳就二人自半月前是領了黃祖號令,陳船與江北之岸,那是一絲一毫也不鬆懈。
也是如今袁耀聲威正盛,才是引得二人如此重視。
所幸也是知道袁耀船隻不多,又是多為小船,比起江夏的船艦是差的不少。
二人的大本營又是在一崖岸之上,易守難攻,這才是稍有安心。
只是每日巡邏也是必不可少,就是生怕這袁耀出的什麼奇謀詭計來。
…
這一日,天色已是近的黃昏。
張碩又是與往常一樣,立在樓船鉅艦之上,在江上巡邏。
當然了,張碩也是不敢太過江南的,只是對著幾方容易被突破的地方著重視察。
忽的,有一眼尖的兵卒看到遠方快速駛來的幾艘快船,直指著對著張碩說道:“將軍,快看那!”
張碩一看,這從江南而來,分明就是敵船!
只是迎面而來都是小舠,最多也就幾艘走舸,必定是撼動不了自己這大船鉅艦。
心下也不慌張,只是高呼道:“來的都是小船爾,準備迎敵!”
當下就是有著一班弓弩手立在船上,瞄著小船而來的方向。
…
這水戰自然也是有講究的。
小舠,走舸雖是輕便易行,在江山來去自如,卻無多少防禦,被弓箭射之,那是完全暴露與危險之中。
當日甘寧擒下凌操,就是依的此法。
相較之下,樓船雖是不靈活,但是防禦高啊!
船上列女牆戰格,樹幡幟,開弩口、矛穴。若不是攻上船艦之上,則難以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