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信特孃的一定有問題!
袁耀不是傻子,陳家父子更不是。
這陳登雖在壽春被限制了自由,可這陳家若是要送封家書還不是輕而易舉之事,哪裡還用的如此刻意的交給自己?
豈不是就是直接告訴自己:“這書信其中一定有貓膩,你得先看看才是。”
不過既然這陳珪明擺著是給自己看的書信,那自己還客氣個啥,只是開啟看了起來。
只見開始說的不過是家中閒情與掛念之語,倒是無有特別之處。
直至的最後,才是提起了近期的戰事。
“曹操近日又是進伐徐州,然溫侯雖先失了一陣,必不會丟了下邳,廣陵亦是安全,登兒不必心憂。何況江東還有袁公子,定不會坐視不理,待得軍至,想那曹操必定不日即退。”
“袁公子有雄才而甚得眾心,勇而有義,寬宏而有大略。此等人傑,登兒需盡心輔佐,必可成就大事。”
看樣子,倒像是自己未來下邳之前已是寫好的書信。
看這信裡意思,似乎一來是要勸說陳登輔佐自己,二來也是存了表明陳家欲意效力的意思。
只不過這陳家父子的話哪裡能是輕言相信。
到底是真心欲要投效還是別有他圖,可是讓人也說不準啊!
只得是留個心眼,只看那陳登會有什麼作為再說。
...
袁耀好不容易來的一次徐州,自然也不能是匆匆走了。
尤其是孫策的訊息一直讓其很是關注。
得知了孫策曾經出現在徐州地界,心裡也是下了判斷,這江東小霸王恐怕是去了河北了。
也不知他那班舊部是不是又去尋他了。
只不過就算是都去尋他,那鐵定也是少了一個人了,畢竟咱們的黃老將軍如今可是在輔佐孫暠。
哎!
這麼說起來,那孫伯符不會還在河北傻傻的等著黃蓋的訊息吧!
生怕這孫策遲遲等不到心裡焦急,為了孫策著想,咱也得讓孫策知曉知曉這訊息才是。
要散播訊息,自然是行商之人傳播的最快,所以袁耀又是去找上了糜家。
只是這一次與袁耀相談的總算不是糜芳,而是糜家的家主,糜竺了。
...
糜竺還是一副老樣子,似乎什麼事情都影響不得糜竺的心態,總是一副心寬體胖的模樣。
二人寒暄了一陣,卻聽那糜竺笑道:“公子如今是名聲大噪,當真不可同日而語。”
說起來,比起一開始來徐州時的樣子,袁耀當真也是變了不少。
就直觀的看去,身板明顯變的更是結實了。
畢竟只是個未及弱冠的少年,可塑性還是很強的。
又是作為統帥時常領兵打仗,氣勢自然是大為不同了。
袁耀聽著也是笑道:“糜從事卻也不是如此,可是比起當初在廣陵的日子,看上去是開朗多了。”
糜竺聽得心中也是苦笑。
“這小子,就非是要揭人短不可。當初自己獨自去的廣陵等劉玄德,深怕溫侯怪罪,才是去找的這小子,結果如今卻還要拿出來說事。”
糜竺到底還是個實在人,只是應道:“廣陵之事卻是依仗公子,竺銘記於心。”
卻聽袁耀說道:“如今吾二家親密相連,此等小事,何足掛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