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耀還不知道北方的曹老闆已經惦記上了自己的老丈,更不知道隔著自己十萬八千里的袁本初,連他那點家事都管不好還有心情來給自己找麻煩。
他正是忙著給豫章的華歆下達最後通碟。
此次攻伐豫章,袁耀是不打算親自領兵出手了,也該是培養培養自己手下諸將了。
是以邊是寫信下達通碟,邊是讓大將周泰整備兵馬,準備令周泰為主將,攻伐豫章。
之所以不讓太史慈去,是因為那豫章還有個太史慈的老領導,劉繇避難在那。
也得照顧照顧大將的情緒不是。
不過這能是不動兵自然是最好,所以袁耀又是找來了魯肅來問計。
但這一說到華歆就是避開不過老爹做的荒唐事來,就是袁耀說起也不由是稍有些尷尬。
“當年馬太傅來的壽春,卻是不幸染疾,雖吾父多有照顧,卻最終無力迴天。太傅之死,令人可惜,卻亦有吾父之過。”
袁耀也不容易啊。
攤上這麼一個不靠譜的爹,雖是心中吐槽了千百遍,但是面對著外人,還得給老爹留點臉面。
言罷見得魯肅苦笑著搖頭也不說話,知道這魯子敬也是為老爹的荒唐行徑感到無奈。
只是這尷尬歸尷尬,事情總得解決,只見袁耀還是硬著頭皮接著說道:“只是太傅雖死,其影響卻是尚存,豫章華歆我幾番好言都是置之不理,如今郡內山越稍平,我欲最後休書一封與那華歆,若是其再是推三阻四,我就讓周泰帶軍伐豫章。”
賀齊還是很給力的,這一出馬就先後平定了兩處活躍的山越。
見得袁耀鋒芒正盛,郡內其餘山越也皆是暫時偃旗息鼓,退回了各自的深山據點之中。
郡內一時倒也是太平起來,只不過這山越若是真那麼容易消滅,也不會讓接連幾任太守都頭疼了。
袁耀知道這不過是片刻的安寧。
卻聽魯肅再三思量,直是應道:“主公,華歆其人,並無軍略之才,若是主公舉大軍而至,必是要降,如今其再三推託,恐有變數。”
袁耀聽得皺了皺眉頭,直是問道:“只以為其還是為了太傅之事,耿耿於懷。”
卻聽魯肅笑道:“主公卻是高看了那華歆,若是主公未入這江東,華歆不降倒確可能為的那馬太傅。如今大軍即在眼前,還猶猶豫豫,恐怕是又得了什麼訊息。”
說著也是拱手請命道:“主公,此封書信,就由我帶去豫章,看那華歆到底有何打算再說。”
這些大才之人真是殫心竭慮,只要這主公有麻煩,各個都是前赴後繼。
前有步子山孤身入吳郡,現有魯子敬隻身探敵情。
要不怎麼名流千史,都是有道理的。
不過魯肅此行,雖是刺探軍情,多半也無有危險,畢竟是當信使去的。
所謂兩軍交戰不斬來使,自春秋儒家思想盛行之後,這條規矩也成為了統帥人格修養,禮儀仁義之師的一種衡量。
所以當使者的安全度還是挺高的。
當然,如果你運氣不好,遇到些特殊情況也會存有危險。
比如明朝朱棣在靖難之役時就把自己侄子朱允炆的信使給殺了,以表決心。
袁耀也沒拒絕,只是扶著魯肅懇切的說道:“如此,便是倚仗子敬走一遭了。”
魯肅只是笑笑,淡然道:“公子何必如此,此乃份內之事。”
話語裡雲淡清風的很,似乎根本不把此當做功勞。
兩人再是詳細議計了一番,魯肅不日就往豫章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