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別說是寨子了,就是破屋子都是沒見著。
這時候繞是孫暠也不禁是起了些疑心。
直是問著帶路的少年道:“這主寨尚有多遠?”
只見那少年四下望了望,仔細打量了一番,再是回頭一臉笑容的說道:“就在前方不遠了,馬上就到了。”
孫暠聽得皺了皺眉頭,也是往前看了看,卻是絲毫沒有看到寨子的影子。
也是厲聲問道:“你可確認沒是帶錯路?為何這四周都見不到半點蹤跡?”
栓石頭聽得心中一顫,心知這蠢貨已經是心中起疑了,也是不敢露出破綻,只是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
忽的也是看到了前面一縷細煙飄起,心中一動,忙是對著孫暠說道:“將軍大人你有所不知,這八臺山的盜匪極是小心謹慎,把那寨子埋在深山之中,非是到的眼前,那是一點也見不著蹤跡。”
說著眼神偷偷往那細煙處一瞥,見得那煙已是愈發明顯,心知該是走了,立刻驚呼道:“我想起來了,那寨子就在前面了!”
說完就是不等那孫暠反應,直接就往山中鑽去。
孫暠一見也是要帶人立刻跟上去。
哪知這少年在山中是跑的如在平地一般,明明適才還在眼前,這一眨眼就是跑的不見了人影。
“將軍!你看前面的煙!”
正要高聲呼喚,卻是忽然聽得了邊上一兵卒的驚呼。
孫暠這才是發現,自己那正前方竟然不知何時竟然升起了一縷煙來。
當即就是心裡一個咯噔,就是反應再慢,也知道自己是入了套了。
誰知道這念頭剛起,前方忽然就是烏泱泱的冒出了一群人。
不,應該是一大群人!
乍看下去,就有著不下千人,又是各個手持刀刃,一看就是這山中盜匪!
為首一人,身穿一件獸皮做的衣裳,露出左臂,手持兩把短斧,面色兇惡,正是狠狠的瞪著自己。
孫暠心知此刻當真危急,心中一邊是恐懼,一邊卻是不甘。
不甘自己這才是出征,就要折戟沉沙,辜負孫家之期待。
尤其是想到若是那孫策知曉了此訊息,自己被個山越給滅了,恐怕是要笑掉了大牙。
這心裡頭就愈加不是滋味了。
只是危急歸危急,孫家的臉面也丟不得,當下就是面色暗沉的對著那領頭之人喝道:“你就是這山越首領?”
潘臨哪想這孫暠這小子死到臨頭還口氣這麼硬,怪笑了一聲,有些譏諷的說道:“不錯,我就是此處首領潘臨,你這蠢貨又是何人?”
孫暠聽得大怒,抽出大刀,指著潘臨喝道:“吾乃後將軍帳下破虜校尉孫暠,賊人安敢辱我?”
“哈哈哈哈,小小娃娃,也當起校尉來了。”
看著孫暠舉刀而立,更是嗤笑道:“怎麼?莫不是你還想找爺爺我比劃比劃?”
竟然各個都是如此看輕與我!
孫暠也不再說話,只是用刀指著那賊首,意思很是明顯。
要是這孫暠面對的是袁耀,佔據如此優勢下,哪會管你舉不舉刀的,必是一齊上陣,把這孫暠拿下。
不過潘臨作為山越渠帥,以武立身,如此眾目睽睽之下,被人這麼用刀給這麼指著,自己若是不做出點回應來,日後還如何在這山中立足?
卻見那潘臨手上揮了揮短斧,就是朝著孫暠叫囂道:“小子你既是一心求死,那也是怨不得別人了!”
孫暠聽得大怒,就是舉起刀來一刀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