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看不看得起袁耀,袁耀自己並不關心,反正也沒指望能策反了周瑜。
不過對於孫策與周瑜匯合一事,袁耀還是極其重視的,所以即使現在還未到了動兵的時刻,袁耀也是請了步騭來府上議事。
此時的步騭正是看著袁耀屋內的地圖,指著吳郡之地問道:“公子可是過了冬季就要動兵?”
袁耀也不隱瞞,點頭應道:“不錯,生怕是夜長夢多,早日拿下江東,也好回過頭來,面對北面的曹孟德。”
袁耀說著也是頗有自信,來到步騭身邊,看著面前的地圖,再是接著說道:“如今我已讓大將太史慈在丹陽練兵,想來這一個冬季後應該已略有成效,拿下吳郡,該是不成問題。”
說完本以為這步騭該是讚歎的兩句,不料對方卻是眉頭緊蹙,似乎並不認同的樣子。
袁耀當即是問道:“子山兄可有什麼不同的見解?”
卻聽步騭說道:“若是孫伯符未去了江東,那公子如此做法自是無虞。吳郡,會稽郡,分部而破,自是抵不過公子兵鋒。只不過,如今孫策已去了會稽,形勢已變,也當有所變化應對。”
袁耀自然不能對步騭說這孫策是自己給故意放走的,有些事情,還是不能全盤托出的,該放心裡的還是得放心裡。
不然依照這些一個兩個的人精,想來也是很容易猜出是為了玉璽之事,從而想到自己老爹有僭位之心,反倒不利於人心相聚。
袁耀當即也是裝的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說道:“吾父對那孫策如此情深義重,萬萬也不曾料得那孫策竟會背叛吾父,以圖自立!未能未雨綢繆,也是吾之過也!”
步騭聽得也是安慰道:“公子無須自責,那孫策既有自立之心,遲早都要生變,早些叛走,也好讓吾等早做準備,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袁耀心裡哪裡會有半點自責,聽著步騭的寬慰只是心中有些慚愧騙了這步子山。
連忙也是扯開話題道:“不過即便這孫策投了王朗,也不妨礙攻伐吳郡之地,只不過多些麻煩罷了。”
卻聽步騭應道:“那孫策單靠會稽一地,必不能為公子對手,必會聯合吳郡之人,共抗公子。若公子舉大兵前往,那吳郡嚴白虎必會擔憂自家性命,從而與孫策聯手相抗。”
說著也是嘆道:“雖說那嚴白虎只是個賊寇罷了,本不足為俱,然其手下數萬之眾,若被孫策所用,那真是養虎成患,與公子甚為不利!”
袁耀聽得心中一驚。
自己本就想著按部就班,沿襲孫伯符的老路子,分步下了吳和會稽兩郡,再奪豫章,倒真是沒想到會給孫策做嫁衣。
這也怪不得袁耀,他也有自己的侷限性。與古人相比,袁耀最大的金手指一是通曉天下英才,二則是預知勢之走向。
有著成功的先例,他自會想當然的遵循成功的做法,倒是一時沒想孫策入會稽能帶來的變化。
當真是要集思廣益,自己手下的謀士還是少了些。
也是謙虛向著步騭請教道:“那依子山所言,吾等該當如何作為?”
卻聽步騭笑道:“公子也無需擔憂,那賊寇畢竟是賊寇,只看近憂,不知遠慮。又重利輕義,貪圖小利。公子可不急著出兵,只做據守丹陽之態。那嚴白虎自會覺得無所憂慮,讓那孫策費勁口舌,恐怕也只得做無用功!”
袁耀聽得立刻也是介面道:“若是吾等遲遲不動兵,那孫策在王朗手下也是無用武之地,必是比吾等更是著急,屆時其心一亂,主動襲了吳郡之地,此時吾等再是精銳盡出,說不得能是兵不血刃,拿下吳郡!”
“公子說的不錯!只是此事唯一之處就是時機把握,若是讓孫策當真拿下吳郡,則是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