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來都來了卡俄斯倒也不著急離開,巖壁庇護所那邊本就偏僻,隨身行李又被他明智的藏在了岩石層裡面,所以也不用擔心會被人撿走。
於是卡俄斯便打算在幽影鎮轉悠幾天,畢竟這邊到處流傳著古代遺蹟現世的訊息,總不可能是無中生有,對於遺蹟卡俄斯總是有很大的興趣。
在旅館休息一上午,卡俄斯帶著奧拓小姐出門,打算少少採購些東西好再進到幽影森林裡轉轉。
安託小姐在卡俄斯身後安靜的揹著一套頗為豪華的臨時露營工具,手裡拎著各種買來的冒險小工具。
幾個路邊的毛頭小子冒險者見了這麼一位嬌滴滴的小女僕竟然被如此壓榨,肯定是不樂意,等到卡俄斯帶著安託小姐走進條沒什麼人的小衚衕,立刻相互使個眼神上了房頂跟了過去。
他們身後的幾個健壯的老冒險者把這幾個毛頭小子的行為看在眼中卻裝作看不見,自顧自的和同伴聊天喝酒。
“喂!小子!知不知道這麼好看的姑娘要好好珍惜?!”一個棕發短毛從房頂跳下來攔住了卡俄斯的去路,另一個小黃毛則是從後面跟過來封住了卡俄斯的退路。
不管是在哪座城市,有光的地方就會有影子,幽影鎮更是如此,表面上看似繁華,而這種大量冒險者落腳帶來的自然是讓人一言難盡的社會治安,早已習慣了實力至上主義的冒險者對這個文明與規範剛剛起步的社會來說是頭號不穩定分子,幽影鎮的鎮長面對這種情況早已擺爛,甚至連座位都讓出去了,安心的接受那些沒什麼背景但骨子裡卻渴望權利的強大冒險者投餵。
鎮長的小算盤其實打的很好,反正自己才是王國真正任命的城鎮管理者,僅憑這一條這些絕大多數頗為粗鄙的冒險者就不可能真正的將自己殺死或者放逐,等到王城或者領主命人例行檢查時,還是需要他這個鎮長前去應付。於是既可以拿錢,又不用幹活,只要這幫冒險者有點分寸別在鎮裡鬧太大把整個幽影鎮毀了,那就都不是什麼事,對付前來檢查的人只要好好打點一番就可以了,那錢甚至都不用鎮長來出。
於是短短几個月,幽影鎮其實已經徹底成為了冒險者的小鎮,打砸搶奪只要控制在一定程度內基本都沒有人會來管這些閒事的。
好在幽影鎮原本就是平地建起的中轉城鎮,鎮裡原本的居民基本祖上都是冒險者,裡外裡都算是一家親,所以一直以來都沒人在這方面鬧過事。
只可惜卡俄斯來了,那個走到哪就把混亂帶到哪裡的掃把星,只希望幽影鎮的這幫滿腦肌肉的傢伙們不要太過放肆......
卡俄斯對著前面的棕發青年微微一笑,“抱歉,我聽不太懂你的意思?”同時控制著安託小姐掙脫小黃毛的手向自己靠近,卡俄斯一聽就然知道這幾個傢伙是衝著安託小姐來的,雖然他大可以讓安託小姐給他們表演個汽車人變形從而讓他們某些燥熱、躁動的細胞自動滅活,但卡俄斯還是在非必要情況下不想暴露安託小姐是鍊金人偶的秘密,倘若傳出去了,不說國內的無數鍊金術士有可能找上門,甚至可能會引來戈塞爾帝國的目光,本就單方面和戈塞爾帝國關係緊張的卡俄斯自然是不能允許這種事發生的。
不過這些和眼前這兩個毛頭小子沒什麼太大關係,卡俄斯只需要好好根據“拳頭大才是硬道理”的規矩給他們點教訓。
手上魔法戒指悄悄閃過光芒,卡俄斯也裝出有點慌張的樣子向後退去,和安託小姐背靠背。
小黃毛笑的有些猥瑣,感受了一下手上指尖那種涼涼滑滑的觸感,感覺自己有些血氣翻湧,他那個棕發的夥伴是個木頭腦袋,多半真的是覺得那個嬌小女僕被迫揹著那麼多行李太過可憐才決定出手,但小黃毛可沒那麼單純。
類似的英雄救美的事他們兩個沒少做,每次棕發小子等著被救的可愛女孩主動找他道謝時,小黃毛早就順杆躺上了被救少女的碎花枕頭,可憐的棕發小子卻總是覺得自己只是沒遇到命中註定的人。
這一次的女僕也還是很對小黃毛的胃口,雖然看上去好像年紀小了些,但是他向來是來者不拒的。何況這種面板滑嫩嫩的觸感勾的他有些心癢癢,那是他從來沒觸碰過的感覺。
如果卡俄斯知道這個滿腦子黃色廢料的小黃毛竟然這麼喜歡安託小姐那某種苔蘚製成的生體偽裝,他一定會感嘆一下小黃毛好球區之廣泛,同時強調一下‘人不能,至少不應該’。
棕發小哥雖然有些過度熱血但還是非常正義的,比起後面眼睛在安託小姐身上打量個不停的小黃毛要好上不少,“你身為一個男子漢,竟然讓一個女孩子揹著那麼重的行李,你沒有恥辱心嗎?!”
“為什麼我要因為自己的女僕拿東西而羞恥呢?”卡俄斯反問道,“身為女僕本就是要為主人工作來換取報酬的對吧?我讓她拿東西有什麼問題嗎?”
“你讓她背那麼重的露營道具就有問題!她一看就只有十二三歲,又那麼瘦弱,怎麼可能拿得動!你們這種貴族我見的多了,都是些蛇蠍心腸,吸人血的傢伙!你折磨她也僅僅是為了自己開心吧!”棕發小哥義正言辭的表達著自己的憤懣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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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俄斯不光沒有反駁,甚至還點了點頭,“你說的很有道理,讓一個瘦弱的小女孩揹著一整套簡易露營道具的確聽起來就有些殘忍,哪怕是愛麗維婭對於這種程度的負重訓練體力也會消減很快,這麼說來確實是我考慮不周了,應該分兩次讓安託小姐揹回旅店,那樣就不會碰到你這種熱血青年了......而且就算你說的有道理,但一個可以輕鬆把東西從商業區揹回來的女僕真的需要你們來營救她嗎?”卡爾斯吐著槽虛心受教,想著下一次可別又不小心讓安託小姐作出什麼驚人之舉。
“你在說什麼呢?”棕發小哥聽不太懂卡俄斯的嘀咕什麼,在他眼中卡俄斯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卻似乎毫無悔意。
“萊文別和他廢話了,他肯定是握著這小姑娘什麼把柄威脅她這麼做來折磨她的,麻溜把他拿下,到時候好好讓他漲漲記性,看他衣服都破了,肯定不是本地的貴族,像這樣的齷齪貴族就應該被狠狠教訓一下。”小黃毛看著安託小姐心動不已,誰讓安託小姐全身上下似乎沒有一絲瑕疵,裸露在外的面板光滑潔白,連一個黑點都沒有。
棕發小哥萊文,聽了小黃毛的話也沒多想,畢竟之前就曾有過被人拖延時間結果那人打手找來,自己二人反被打的落荒而逃的經歷,萊文鬥氣運轉快步上前,一個擊腹拳打向卡俄斯,他這一拳下去有信心讓對手直接痛的趴在地上,不當場抽搐昏迷都算是捱打的那個身體素質不錯。
只可惜他遇見的是卡俄斯,對於赤手空拳的近身戰,卡俄斯是不會怕的,不過前提當然是雙方實力不能差太多,否則萬能鑰匙也做不到像現在這樣輕鬆的在大衣下握住萊文的拳頭。
這一拳的力量紮紮實實有五階程度,可惜萊文一是赤手空拳,二也是出於不壞的本性收了幾分力,所以卡俄斯的魔導機械臂甚至都沒發出任何機械零件的碰撞聲,衝擊力順著機械臂被轉化掉,效果便是這聲勢不小的一拳打在卡俄斯身上停在了他的肋骨前,而久經沙場磨損程度的大衣則是無風自起的向後飄起,甚至噗的抖出一聲破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