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鳴道：“在此之前，我要問你，你能這麼快拿下整個開平府和各個縣城，靠的是什麼？在這個過程中，你為何沒有和其他人類發生衝突？或者我問的再具體一點，假如，血月未曾降臨，妖魔沒有現世，那些蟲子也未曾大規模出現時，你是否可以兵不血刃的拿下整個開平府和各個縣城？”
聽完這話，方海明白了，高鳴想表達的意思，和救溺水之人時，一定要等溺水之人筋疲力盡，徹底絕望時，再救是一個道理。
但自古以來，這個問題都不能深究，因為無論怎麼樣做，總會讓很多知道真相的人不滿意。
高鳴見方海不回答，繼續道：“回想當初，我在那個村子裡時，假如我當時，忍耐不出手，而是遠走高飛。
狠心讓那女孩去死，然後繼續忍耐，等到村子裡年輕的姑娘幾乎死完，等到村民們徹底絕望時。我再回歸村子，告知村民們我學成歸來，並展現自己的實力。
你說，那時候村民會如何看我？又會怎麼做？”
不等方海回答，高鳴自問自答道：“到時候，村民們走投無路，定會向我求助。這樣一來，我就不是多管閒事，而是見義勇為！
等到我殺掉惡龍，無論我是否離開村子，我都將成為村民們心中的英雄！
那些走路無路，深陷絕望之人，看到一丁點的希望，都會加倍珍惜。
以後誰來保護村子？這種事情還重要嗎？他們早已不會奢求太多。
這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而不是你先前說的，要麼殺掉村民，要麼守護村民！”
方海道：“所以你一直在後悔？”
高鳴憤怒道：“你告訴我，這種切骨之痛，我又如何不後悔？！”
“切骨之痛？”方海瞬間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裡，於是繼續道，“來自於那個女孩？那位你的未婚妻？”
高鳴一怔，隨後很快恢復平靜：“不，和她無關。”
“既然和她無關，那，哪來的切骨之痛？”方海繼續追問道，“你的父母在村子裡？還是有其他的親人在？”
高鳴道：“那些都過去了，再說這些問題，重要嗎？不管怎麼說，那個村子是生我養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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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海道：“既然如此，你這麼些年，都在後悔些什麼？假如，再給你一次從新來過的機會，你真的會選走高飛，等到村民們徹底絕望時，再回來屠殺惡龍？還有，你真的忍心，在有能力屠龍的前提下，真的讓你的未婚妻去死？”
高鳴沉默不語。
方海道：“說別人時，都會說，但假如真的讓你重來一次，我相信，你會按我的方法來。其實，折中的方法就很好啊！無論哪個世界總會有一些得寸進尺，不分是非之人。你既然都有屠殺惡龍的能力，殺掉那些惡人，守護你想要守護的人，這樣不好嗎？”
高鳴繼續沉默。
方海繼續道：“你再不說話，我就當你預設了。”
頓了頓，他繼續道，“我不管這些被救的人會怎麼想，我也不去追求所謂道德層面的對與錯。我只為自己而活。我想救時，我便去救，我也不圖有什麼回報。我不想救時，我才懶得管他們的死活。”
高鳴盯著方海，不確定的問道：“你真這麼想？”
這時，旁邊的波贊魯早就等的不可耐煩了，直接道：“你兩哪來的那麼多廢話啊？”隨後他看向高鳴，“指揮官的兩個相好還在外面呢。要不然他才不著急呢！”
“啊？”高鳴詫異道，“要是這種情況，指揮官你早說啊！你要是早點告訴我，我當初直接就告訴你陣眼的所在地了！
雖然我無法破壞陣眼，但你那些朋友一起來，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
我一直以為，你和我想的一樣。是想利用這段時間，快速發展呢！只不過是面子上，要做做樣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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