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聊了會家常,李平同意撤銷通緝,方海起身準備告辭,臨走前隨口問道:“李叔,方家最近急缺流動資金,你看?”
李平滿臉憂愁,拉著方海的胳膊讓其坐下,開始訴苦:“小海啊,我知道方家最近困難,但是你有所不知,現在縣裡面實在沒錢啊。”
李平捶胸頓足,做出一副懊悔不已的樣子:“自從那惡魔出現後,房屋倒塌,災民眾多,還有歹人趁亂燒殺搶奪,胡作非為,本就不多的財政早已被掏空。按理說,抓到惡魔,縣裡應該提前墊付,但現在實在是……”
“行了,李叔你別說了。”方海道。
這時候他很想說,你有難處,我方家就沒難處?但那樣實在是太不近人情了,不管怎麼說,李平在此地當了這麼多年縣令,對方家也幫了不少忙。
李平嘆了口氣,開始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小海啊,你李叔是沒什麼本事,但縣裡出了這麼大事,我肯定是不能不管的。退一步來講,假如上面怪罪下來,撤了我這身官服,再調任一個新的縣令,總歸對你們方家是有所不利的。”
“李叔,你有什麼話,還請直說。”方海道。
“好,既然如此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李平正色道,“最近我想了個兩全其美的方法,不僅能安慰民心,讓百姓不再擔心害怕,還能大賺一筆錢,但是這事需要你幫忙。”
“我?”方海好奇了,“你確定是需要我幫忙?而不是方家?”
“當然也離不開方家,但最重要的是你,除了你別人都不行!”李平表情嚴肅,一點都不像開玩笑。
方海原本以為李平想要借錢,但看這樣子,明顯不是。
暗自思量片刻,方海道:“幫不幫忙,還要看是什麼事才行!”
“當然是利國利民的好事。”李平清了清嗓子,低聲道,“一直以來,奇峰山脈偷渡、走私者無數,更有數不清的山賊組織。奇峰山脈長約萬里,偷渡、走私,想抓太過於困難,但山賊可是有窩點的,想要找到一個半個,還是很輕鬆的。”
“這……”
方海剛開口,李平急忙打斷:“你先別忙著拒絕,先聽我把話說完,你再好好考慮考慮。”
“你說。”想必其中還有隱情,方海瞬間來了興趣。
李平道:“自古以來,養寇自重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咱們開平府臨近邊界線,天高皇帝遠,這種事更是再正常不過,但巧就巧在,這事不能攤開了說。”
說道這,李平看向方海,露出一個你懂的眼神。
“然後呢?”方海假裝不懂,照常理推斷,這李平是找死,但既然他說的這麼信誓旦旦,恐怕還有後招,這李平八成是在試探自己。
李平聽到此話,再觀方海略顯稚嫩的臉龐,暗自嘆了口氣,有些許失望,但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道。
“現在我有個方案:快馬加鞭前往京城舉報,等朝廷派人來徹底清查,只要咱們速度夠快,證據要多少有多少。我聽說,你輕功了得,你去舉報,我來收集證據和接待朝廷欽差。到時候朝廷一高興,少不了好處。”
“李縣令,你要是這麼說,那我可走了。”方海佯裝生氣,稱呼也改了,毫不客氣的直言道,“送死我去,好處你拿?這麼試探來,試探去有意思嘛。”
“抱歉,小海你別生氣,都怪李叔不好。”李平連連道歉,甚至輕輕扇了自己一耳光:“最近有些失眠,想的有點多。”
堂堂縣令在小輩面前自扇耳光,雖然沒有外人在場,但這面子可是給足了。
方海頓時氣消了不少,耐著性子道:“說正經方案。”
李平道:“其實山賊抓不抓不重要,咱們要是什麼?是錢,是良好的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