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黎小楠換完衣服,方海拿出那封信給黎小楠看。
“怎麼樣,看明白了麼?這信上寫了些什麼?是哪國的文字?”
黎小楠歪著頭,左看右看,隨後將信調轉一百八十度。
“這上面的字,我好像都認識,又好像都不認識。”
“啥意思?”方海迷糊了。
“有些字像北邊越國,皿國和東北邊海島上櫻花國的文字,但有些則不是。連起來則完全不懂在說些什麼。”黎小楠忽然一拍額頭,恍然大悟,“會不會是大運國古文呢?雖然我不懂大運國古文,但看上去很像。”
“不是,古文翻譯過來,意思也說不通。”方海拿過信看來看去,依舊不得其解,頓時鬱悶不已,這封信究竟是什麼文字寫的?
“算了,哪天有時間再研究吧。”
方海將信對摺,文字的那邊在外,正準備裝起,黎小楠突然道:“畫,主上,這樣看上去很像一副畫!”
“畫?”
這可真是思維盲區了,方海立即拿出信,沒有開啟依舊對摺著,翻過來調過去看了半天,依舊看不出哪裡像畫。
“你怎麼看出來像一副畫的?”
“你到我這裡來。”黎小楠急忙改口,“不是,是你離遠了看,有些文字的某些筆畫,顏色比較深,有些又比較淺,遠遠看去,就像一副畫。”
方海將信交給黎小楠,自己看著信慢慢後退,一直退到牆角都沒看出有什麼問題,拿過信又仔細研究一番。
信上文字確實顏色有深有淺,但僅此而已,怎麼看也不像是畫。
方海百思不得其解,隨後看著黎小楠道:“你眼睛是不是……”
“我眼睛好著呢,不管是遠處還是近處都看的一清二楚。”黎小楠頓了頓,補充道,“還有我不是色盲,紅橙黃綠青藍紫,我都沒有問題。”
“那這又是什麼情況?”方海更加迷茫了,為什麼黎小楠能看出是一幅畫,而自己卻不行?
原本他以為黎小楠是近視或者高度散光,所以在遠處看到的東西和正常人有所不同,尤其是高度散光。但如果他眼睛沒問題,那是什麼原因?
想來想去,想不明白,方海索性讓黎小楠把看到的畫出來。
左邊彎曲線條斷斷續續,從高到底形成落差,像是一座山;
中間下方几條橫線中夾雜波浪線,依舊斷斷續續,像是一條河;
右邊同左邊差不到,只不過這座山看上去更高,看不到山頂,沿著摺痕黎小楠還畫了一顆歪脖子樹。
方海看了黎小楠的畫,拉遠距離再看向信,確實像那麼一回事。
他瞬間想起在上一個世界,小時候玩的一個遊戲,先找一張紙,有沒有文字都不重要,然後閉著眼睛在上面瞎畫,然後死死盯著這幅畫看看像什麼,看的時候,眼神下意識就會集中在部分線條上,而忽略掉其他不重要的線條。
結果每個同學看到的畫都是不一樣的。
有時候放學路上,他也很喜歡抬頭看天上的雲彩,原理也是一樣。
只不過他長大以後,想象力早已被封殺,再也看不出來了。
但不管怎麼樣,只要看出一次,以後再看時,可以輕鬆看出當時看到的樣子。
方海把信展開問道:“其他的還好說,但是這顆歪脖子樹,要是摺痕不在這裡,豈不是這棵樹就不存在了?”
“可是,那裡有摺痕啊。”黎小楠撓撓頭,“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反正就是這樣。”
方海將信折起,翻到另一邊讓黎小楠看:“用同樣方法,這邊你看出什麼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