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姑娘,整體上比第一批姿色上要好上一點,但也僅此而已。
只有那位畫著淡妝,手裡抱著琵琶的姑娘勉強有幾分姿色。
方海指著姑娘道:“你叫什麼?”
“小女子名叫如煙,擅長唱歌、彈曲,公子若是不嫌棄,小女子願意獻唱一曲。”女子說話間,抱著琵琶微微下蹲行了個禮。
“隨便吧。”方海扭頭看向李二狗,正準備問他看上的是哪位姑娘。話還未開口,只聽樓上一聲傳來巨響,抬頭一看,房門被一腳踹開,一位矮胖的男人罵罵咧咧的走出。
男人和方海目光相對,突然哈哈大笑:“聽到方家公子,我還在好奇,想著是哪個方家?本地的方家公子,可是從不來青樓的,沒想到啊,沒想到,這許家小姐沒走幾天,你就暴露本性了?”
“你是?”方海仔細打量男人,卻想不起此人是誰。
“張、虎!”男人一個字一個字咬牙切齒道。
“哦~不認識。”方海對他確實沒什麼印象,隨口答道。
“方海你別欺人太甚!”張虎一拳砸在欄杆上,欄杆紋絲不動,他手卻通紅,隱隱作痛,“要不是你當年油嘴滑舌,用陰謀詭計騙了許小姐……”
“哦,我想起來了。”方海打斷道,“你是那個隔壁太平縣張家的小兒子?確切的說是拼了命的想做舔狗,卻被打成豬頭的豬頭兄?”
幾年前,張虎曾跟隨父親來封川縣做生意,對許如意一見鍾情,被拒絕後死纏爛打,後來指使僕人想要綁架許如意,卻被許如意他三哥一頓暴打。最後他爹親自上門賠錢認錯才算了事。
再後來,他打聽得知許如意喜歡方海,覺得許如意不喜歡他都是因為方海,於是讓僕人半夜埋伏方海,準備下死手,沒想到僕人們卻被李二狗暴揍。
最後他不服氣提出單挑,又被方海打成了豬頭。可以說整個一悲劇。
“方海!你不要逼我。”張虎雙手握緊欄杆,身體又些許晃動,顯然氣的不輕。
“怎麼,現在想要練練?”方海不會武藝,但這些天種地加了不少體質。其他人或許打不過,就這小胖子,他還真沒放在眼裡。況且還有李二狗在,實在不行還能召喚波贊魯。對於張虎這種人,你越是沉默,他越是覺得你好欺負。
“哼!多大的人了還是一副小孩子秉性,動不動就打打殺殺。”
張虎明顯慫了,話鋒一轉,說道,“都說方家少爺,從小遊手好閒,不懂世故,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還是如此。方家窮的都要靠賣糧維持生計,下個月工人工錢都發不起了。
作為方家獨子不想著為家裡分憂,卻還逛青樓,財大氣粗準備將所有姑娘們都包了,如此敗家子還真是讓我開了眼,要是讓許家小姐知道,不知作何感想。”
這番話說完,姑娘們神色各異,方家真的不行了?
方海正準備回話,卻見窗邊一人施展輕功,騰空而起,徑直落在張虎旁邊,將張虎嚇得半死。
此人眉清目秀,一副書生打扮,拿著扇子指著張虎破口大罵:“你個認賊作父的賣國賊,你還好意思說別人,我要是你爹,非把你抽筋扒皮。”
“呸。”他碎了一口繼續道,“我才不要你這種畜生當兒子,簡直丟盡我大運人的臉。”
這幾句罵完,在場的眾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不知所措,就連張虎本人都是一腦袋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