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伊誠對這些充耳不聞,他深切知道誰贏才有發言權,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守住分數。
他繼續向捕手手套裡投壞球。
這次的速度比之前更快一些,而且更加偏離好球帶。
bang!
周喆依然頑強地奮起一棒,將白球掃了出去。
“界外!”
臥槽!
伊誠難以置信地看著周喆,有些哭笑不得。
來真的是吧?!
周喆收回球棒,繼續回到擊球區。
他眼神堅定,抬起寬闊的如同石雕一般的下巴輕蔑地看著伊誠,用眼神回應著:
對,就是來真的,看你怎麼辦吧?
不管你投多少次,我都要把球打出去,哪怕是壞球我也要打。
我靠!
伊誠佩服地點點頭。
行,你了不起,了不起行了吧?
周喆用鼻子哼哼著,噴出一口鼻息,嘴角微微上揚。
老子就是了不起,有本事就別保送我啊!
他的雙眼微眯,眼中倒影出伊誠的身影。
投手抬腿擺臂,繼續向前投出。
周喆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早就做好準備,雙足微微發力,身體向前躥出。
不管你投多少次——
【我都要把你打出去】這句話還沒在心裡說完,周喆的瞳孔突然放大,臉上微微一驚——
伊誠的投球在空中筆直地飛了過來,卻不是捕手的手套方向。
而是穩穩地打到了周喆的腰上。
“哎喲我去!”
在眾人驚詫莫名的目光中,周喆發出一聲痛哼,從空中跌落下來,整個人痛苦地縮成一條蛆,用手捂著腎。
全場一片寂靜。
包括主審也傻住了。
他完全沒想到伊誠投得好好的保送怎麼變成了一發腎擊。
這發觸身球也不算太容易,得考慮好周喆躥起的身體位置,把速度和時間都算好才能完美打中。
而且力度也不算太大,伊誠對自己的投球很有信心——
這是一顆剛好能造成觸身球又不會讓周喆住院的觸身球。
但是淤青是免不了的,那顆球印子估計得有個十天半個月才會消下去就對了。
在別人佩服伊誠的控球力的同時,場上響起了一片對伊誠的聲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