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倖存的就是校車上的那個司機老師,還有大貨車上人,以及那個被撞倒護欄邊頭破血流的司機。不過顯然四個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驚嚇。
前面還在收拾著,拉起了封鎖線,所以導致來往的車輛不能通行。
但好在這種狀況並沒有持續太久。
從宋言回到車不過五分鐘,前面就開始通行了。
車子被拖走。
地面上的血跡在車路過的時候還能清楚的看到。
林昭夏額頭抵著車窗,看著破損的護欄和地上依稀可見的斑斕血跡,閉了閉眼。
車前鏡清楚的印著她臉上的表情。
楊墨言面不改色的開著車,換擋,打著方向盤,動作熟練,“害怕就別看。”
林昭夏頓了下,才側過頭來看向他,“不是害怕,只是可惜。”
“可惜?”
這兩個字讓楊墨言的眉眼微動。
宋言作為一個醫者倒是有點明白少年的意思了。
他坐在後座很文雅的笑,“命中本是福禍各半,天意吧。”
林昭夏只是側頭抵著車窗,“人的生命真脆弱,只是一場車禍,就能輕易毀掉一個家庭。”
明明人才是這個世界上最高階的生物。
卻偏偏脆弱的要命。
一個打擊,或者是一個致命的傷害。
都會輕易的被帶離世界。
宋言很簡單的結論,“就是這樣,才能與這個世界保持平衡。”
車子離開高速公路,但路程不像是回公寓的那條路。
她看著窗外,“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