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一次。
印象之中的第一次在和楊墨言說話時，對方走神的狀態。
他在想些什麼？
“你怎麼了？”她不由得問。
“沒事，”楊墨言很快調整自己的狀態，見林昭夏依舊緊鎖著一雙眉眼看著他，不由得伸出手去撫平對方的眉，輕聲說，“別皺眉。”
只是不等對方的手接觸到自己的眉心，林昭夏就已經是出手極為快速的握住了楊墨言的手腕，眉心依舊蹙著，“你不舒服？”
“沒有。”
“……”
對方的臉色如常，真的是和往常一模一樣的，沒有半分的異色。
除了剛才的那一波走神之外，現在完全的看不出任何的其他。
氣氛似乎突然之間就沉寂了下去，雙方僵持著，林昭夏的眉心依舊蹙著，那隻握住楊墨言手腕的手，也依舊的沒有鬆開。
片刻後，還是楊墨言最終受不了這等氣氛與這樣沉默的林昭夏，率先開口，“真的無事，你想知道些什麼？十三年前的。”
林昭夏抿唇，低聲問，“你都知道些什麼。”
“你可以根據這個年限，想象一下我當時的年齡。”
楊墨言並沒有正面去回答林昭夏所說，而是直接甩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林昭夏即刻間頓住。
是啊，本就想到了，那個時候的楊墨言能知道些什麼呢。
但也就是她頓住的那一剎那，緊鎖的眉心就突然被一點。
凝神一看，卻是發現楊墨言不知何時掙脫她的手，食指輕輕的按在了她的眉心。
“都說了，別皺眉，”他也低聲道，低啞的聲音很是好聽，夜裡送來的風有些涼，可是他的嗓音卻是暖的，“十三年前啊，曾經發生過一場很大的經濟動盪以及商業軍府閥門豪門之間的恩怨。a市整個那些元老級存在的重量人物被整體的大換血。那時候事情轟動一時，甚至一致的引來了a市的恐慌。”
大恐慌林昭夏知道，倒是完全不知道因為什麼。
如今楊墨言的這些話，倒是解了林昭夏一個迷惑。
但是，她卻總覺得哪裡不對。
直覺的上的意領，就是認定，楊墨言口中所說的那些，絕對不是林軒探想知道的那些內容。
在楊墨言的那些話落下，幾乎是不過一秒，她便接上的問著，“除了這些，還有其他的嗎？”
但是沒有想到，林昭夏的這句話才剛落下尾音，耳邊就傳來了對方的輕笑聲。
很沉，很悶，彷彿是特意去壓抑的。
只是林昭夏卻是神情又一次頓了頓。
“林昭夏你似乎太看得起我了。”
一句不明不白的話就這麼伴隨著那股沉悶的笑，卷著微涼的風飄進了林昭夏的耳中。
林昭夏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對方。
“十三年前啊，我才五歲，剛剛好的五歲。你認為我能知道些什麼？”又一次甩出和剛才差不多的話，楊墨言手背抵著額頭，微微垂眸。墨綠色的眼瞳在無限的閃著微光。
林昭夏的那些話題明明是很苦惱的一些事情，畢竟因為是個年代有些久遠的問題，現在想要去細想，只能是模模糊糊的想起個大概，可是，他卻是控制不住的心情愉悅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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