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總覺著那玉佩並非是尋常普通的玉佩,畢竟,當時在經過城門的時候,那位劉夫人拽著包袱的手顯得那樣緊張。
只是雲裳卻也不可能直接將玉佩拿走,若是那玉佩真的有問題,反倒打草驚蛇。
雲裳將那玉佩的花紋圖樣給臨摹了下來,收了起來。
剛走出房間的門,就迎面和劉夫人撞上了。
劉夫人瞧著雲裳帶著包袱,臉上忍不住露出了幾分詫異:“夏大夫這是......這是要走?先前我問夏大夫的時候,夏大夫不是說不著急的嗎?”
頓了頓才又連忙道:“我已經找到馬車了,下午就能啟程,夏大夫要不要同我一道?”
雲裳搖了搖頭笑著道:“我方才聽藥房裡面的活計說,附近最為出名的藥材,是銀州的靈芝。又聽聞銀州離此地不太遠,所以就想要轉道去銀州看看。”
“轉道?去銀州?”柳夫人眼中是毫不掩飾的驚詫,似乎有些不太明白雲裳的思考方式。
雲裳點了點頭,眉眼含笑:“本來我此番過來,除了想要幫著朝廷出一份力,救助一些在戰場上受重傷的將士,也還想要採買一些比較好的藥材回錦城的。藥材,對我們做大夫的來說,是極其有吸引力的,所以我決定先去銀州看看,採買好了藥材之後,再去武安州那邊。”
“本來銀州也挨著武安州,只是離武安州的城池尚且有些距離,過去也不太遠。且那邊戰事那般激烈的話,說不定前線受了重傷的將士也會轉送到銀州去安置,我在銀州說不定也能幫著救治一些傷重計程車兵,倒也就一舉兩得了。”
劉夫人聽雲裳這麼一說,只點了點頭,有些羨慕的看了雲裳一眼:“夏大夫這樣自由自在的,真好啊。”
雲裳略略抬眸,笑了一聲:“夫人如今也挺好的,我約的船就快要出發了,就先走了。”
“好,好。”
雲裳離開了客棧,直奔碼頭而去。
此前雲裳就約好了一條船,船已經在碼頭上等著了,見雲裳過來,船伕連忙忙著接過了雲裳手中的包袱:“外面還在下小雨,夫人去裡面坐著吧。”
雲裳點了點頭,鑽進船艙之中坐了下來。
這船是鎮子上專門渡客的船,雖然很小,裡面收拾得倒還算乾淨舒適。
雲裳剛坐穩,船就動了。
“現在剛中午,大約一個時辰就能進海天河了,最近下雨,海天河有些漲潮,行船會比平日裡稍稍慢一些,約摸傍晚的時候才能到銀州城。”
雲裳點了點頭:“好。”
頓了頓,想起方才船伕的話,便又問著:“海天河,最近漲潮了嗎?”
“是啊。”船伕笑呵呵地回答著,只當作是尋常閒敘:“咱們這邊這雨倒是今日才剛剛開始下,不過海天河上游一帶,可是已經下了好一段時間的雨了。海天河的水量也比尋常時候漲了不少,這都已經是中間晴了幾日退潮了一些了。若是真正漲水的時候,我這小船,可輕易不敢進海天河的。”
雲裳手指微微動了動:“你來往銀州比較多吧?”
“是啊,咱們鎮子上雖然屬於久安州,可是離久安城還有些遠呢,不如去銀州城中方便,所以去銀州的人也還是不少。”
“那如今這邊在下雨,銀州也在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