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柳『吟』風垂眸低笑:“皇后娘娘的話,莫敢不從。”
雲裳睨了他一眼:“你也別看什麼書了,我聽聞你先前在外面站了大半日了,還是毫升躺下歇一歇吧。”
“成日裡都躺著,沒病都要躺出病來了。”
“可你正病著。”雲裳眯著眼盯著柳『吟』風,不給絲毫討價還價的權力。
柳『吟』風嘆了口氣:“是,一切聽皇后娘娘的就是。”
左右,他從來不曾說贏過她的。
雲裳這才滿意,站起了身來出了屋,在院子裡站了會兒,就要往外面走。
琥珀連忙將手中的掃帚一丟:“娘娘,您這是要去哪兒啊?”
“出去逛逛。”
琥珀連忙道:“那小的隨你一路吧,方才小的瞧著淺酌姑娘出了門,就讓小的一同跟著去,娘娘要買什麼的,小的可以給娘娘付賬。買好的東西,小的也可以幫娘娘拿回來。”
雲裳自然知曉琥珀是得了柳『吟』風的吩咐,卻也忍不住打趣:“我買東西,你給我付賬?竟還有這樣的好事?”
琥珀嘿嘿一笑:“左右,到時候也是公子給錢。”
雲裳忍不住笑出了聲來,琥珀的提議倒是正中她下懷,因而也沒有反對:“走吧。”
“哎!”琥珀連忙歡天喜地地跟了上去。
出了院子,雲裳漫不經心地開了口:“方才我同你家公子閒聊,說起此前他入軍營參與的兩場戰事,你家公子倒著實是個厲害的。若沒有他,只怕需得要三五個月才能攻下卡納城。”
“是吧是吧?”琥珀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小的也覺得,我家公子是頂頂厲害的呢。”
“只是,他說,這兩場戰事中,最讓他遺憾的,是在幽靈谷中滅了七萬夜郎國大軍,若是這當初能夠將這七萬夜郎國大軍收為俘虜,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戰勝。可那七萬夜郎國士兵死了,雖勝尤敗。”
琥珀聽雲裳這麼說,眉頭立馬蹙了起來:“這與公子何干?若不是沈大夫為報父仇,悄然將公子交代她準備的蒙汗『藥』換成了致命的毒『藥』,也不會出這樣的事情。公子交代的清清楚楚,是沈大夫自作主張,怎麼能說什麼雖勝尤敗呢?”
雲裳微微眯了眯眼,半晌,才笑了一聲:“是啊,我也是這樣說的,這件事情根本不關他的事,他卻偏生要把責任攬到自個兒身上。”
“娘娘,你可千萬不能夠因為這件事情怪罪我家公子啊。”琥珀聽雲裳這麼說,連忙道。
“那是自然,我自是不會怪罪他的。我方才也就說了,若非是有他,這兩場仗也不能夠贏得這樣順利。賞賜都來不及呢,如何會怪罪?”
琥珀這才長長地吁了口氣。
雲裳出門不過是為了尋個由頭,將琥珀叫出來問他這樁事情,也並未打算買什麼東西,因而,在集市晃『蕩』了一圈,卻也只買了幾隻烤紅薯。
回到院子,雲裳見著淺酌立在院子裡,似是在等她,便讓琥珀給柳『吟』風拿了幾隻烤紅薯進屋,自個兒帶著淺酌也進了屋中。
“暗衛那邊傳來了訊息,已經順利到達了鬼醫谷,在鬼醫谷中取好『藥』準備折返了。為防止路上出什麼岔子,暗衛決定兵分三路,朝著這邊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