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還是矇矇亮,雖已經開春,早上的風卻仍舊颳得臉生疼。請百度搜尋
暗衛帶著雲裳到了一處院子外“賢王殿下就住在此處。”
雲裳點了點頭,拉住門上的鐵環,重重敲了幾下。
過了好一會兒,才聽見有腳步聲匆匆忙忙趕來,將門打了開來。
開門的,是一直跟隨在柳『吟』風身側侍候的秦叔,秦叔臉上眉頭緊蹙著,滿是焦慮,乍然見著雲裳,眼中猛地就亮了起來“皇……”
話剛出口,又似是猛地想起什麼,只連忙又噤了聲。
雲裳也沒有多餘的功夫同他閒說,只飛快地進了院子。
秦叔連忙跟在了後面,正想要告訴雲裳,自家公子住在哪間屋子。雲裳卻已經瞧見了門口守著的商陸,直奔著那屋子而去。
進了那屋子,就瞧見屋中立著好幾個人,床邊坐著一個女子,正將手搭在柳『吟』風的手腕上,似是在診脈。
屋中幾人聽見腳步聲,皆轉過頭朝著門口看了過來,一見著雲裳,柳『吟』風身邊侍候的那幾人臉上皆『露』出了激動的神情,那女子也轉了身,目光在雲裳身上上上下下打量著,難掩眼中好奇。
雲裳卻是沒有功夫顧及他們,目光只定定地落在了床上,柳『吟』風躺在床上,雙目緊閉,身上蓋著三層厚厚的棉被,只是臉『色』卻仍舊蒼白無比,只額上似是有汗珠。
雲裳蹙著眉頭,有些愣神,她見過許多種模樣的柳『吟』風,只是這副虛弱模樣,卻是雲裳從未見過的。
“瞧這模樣,怕是寒毒發作了。”鬼醫開了口。
雲裳這才醒過身來,輕輕點了點頭,站到了一旁“勞煩先生了。”
那坐在床邊的女子似是已經明白過來,亦是起身站到了旁邊。
鬼醫輕輕點了點頭,走到床邊坐了下來,仔仔細細檢視了一下柳『吟』風的情形,便從袖中取出了一個布包來,布包展開,裡面是許多長長短短粗細不一的銀針。
“秦叔,你去給先生打一盆熱水來吧。”雲裳輕聲吩咐著。
“是。”秦叔應了聲,快步出了門。
“火。”鬼醫開了口。
眾人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雲裳卻已經拿了桌上的油燈,又拉了一根凳子放到了鬼醫身前,將那油燈擺在了凳子上,隨後取出了火石,將油燈點亮了起來。
鬼醫取出一根銀針,放在火上炙烤著,屋中十分安靜,只聽見油燈偶爾輕輕炸響燈花的聲音。
“阿雲!”
床上的柳『吟』風突然猛烈的動了動,聲音亦是有些大,恍惚中,倒像是帶著幾分惶恐。
屋中眾人自是知曉柳『吟』風口中叫喊的人是誰,一時間,屋中愈發安靜了幾分,只聽見柳『吟』風不停輾轉反側的聲音,和嘴裡含含糊糊的喊聲,似都是在叫著同一個名字。
雲裳卻只快步走到床邊,在床邊坐了下來,伸手握住了柳『吟』風的手,輕聲應著“我在呢,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