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晚膳,雲裳入了內殿便瞧見了桌子旁空了的那一塊,才想了起來,轉過身望向淺酌道:“可查出來了那日誰入殿中換過那瓶中的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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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酌連忙點頭應了聲,連忙輕聲道:“查出來了,是佩蘭。”
“佩蘭?”雲裳皺了皺眉,“佩蘭不是咱們自己的人嗎?”
琴依亦是有些詫異,連忙道:“奴婢保證佩蘭定然不會有問題,此事其中定然有什麼隱情,娘娘不妨直接將佩蘭叫進來仔細問一問。”
雲裳點了點頭:“叫佩蘭進來吧。”
淺酌出了門喚了佩蘭,佩蘭走進來,給雲裳和洛輕言行了禮。雲裳才輕聲問道:“佩蘭,昨兒個可是你換了這內殿之中花瓶之中的花的?”
佩蘭想了想,才回答道:“娘娘問的可是那青瓷花瓶之中的梅花枝?”
“是,就是那梅花。”
佩蘭聞言,便輕輕頷首道:“是奴婢換的,昨兒個娘娘跟著那侍衛去了內侍監,而後便有宮人進內殿打掃,奴婢想著此前琴依姑姑吩咐過,切莫讓旁的宮人單獨入內殿,奴婢便跟著一同走了進來。那宮人在打掃那青瓷花瓶的時候一不小心便將那花瓶中的梅花帶出來了一枝,奴婢瞧著那梅花最底下被水泡著的地方都黑了,便讓那宮人將花瓶中的水倒了,還將花瓶洗了洗,重新灌了清水,而後奴婢去摘了梅花來換了的。”
雲裳聽佩蘭說的這般雲淡風輕的,卻是有些哭笑不得:“你這一次可真叫好心辦了壞事。”
佩蘭聽雲裳這麼說便知曉自己恐怕做了什麼錯事,便有些侷促難安地站在原地。
洛輕言的眉頭卻輕輕擰了起來:“我卻覺著,那個打掃的宮人嫌疑有些大。”
經洛輕言這麼一說,雲裳亦是回過了味來,若是如佩蘭所言,那宮人是進來打掃的,一般打掃,花瓶也不過只是用布擦一擦面上而已,又怎會將瓶中的梅花給帶出來?且時間正巧便是雲裳發現了那梅花的秘密之後離開的那一會兒,這樣的巧合未免有些太過了。
“你可記得那個宮人是誰?”雲裳輕聲問著。
佩蘭想了想,卻搖了搖頭道:“奴婢實在是不太記得。”
雲裳蹙了蹙眉,莫非這未央宮中除了沉珂,尚且還有其他的人盯著她的?且那另一個人,只怕便不像沉珂這般簡單,僅僅只是盯著而已。她雖不知那花瓶中是什麼東西,可是卻也絕不是什麼好的東西,那人,只怕要的,是她的命。
只是佩蘭不記得那個宮人的模樣,這未央宮中宮人不少,查起來只怕也十分的難了。她目前能夠做的,不過是防而已。
雲裳笑了笑,讓佩蘭退了下去,才抬起頭來輕聲道:“無妨,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來的。”
李福華的屍首兩日後被人在宮中一處十分偏僻的宮殿之中的井裡面發現了,屍體已經被泡得發脹了,想必已經有些時候了。宮人來稟報了此事,雲裳便忍不住蹙起了眉頭來:“這大過年的,還真是晦氣,去叫李淺墨來瞧瞧。”
侍衛應了聲,雲裳想了想,終是站起了身來:“走吧,咱們也瞧瞧去。”
那宮殿在後宮最東面,同那日李福華逃離的內侍監一東一西,幾乎穿過了整個皇宮。雲裳到了那發現李福華屍首的破舊宮殿門口的時候,便發現那宮殿破敗得不成樣子,連門口的牌匾都掉落到了地上,早已經爬滿了蔓藤。
“娘娘,小心。”琴依見狀,連忙上前扶了扶雲裳,“這臺階上都是青苔,這兩日下了雪,地上都是溼的,有些滑。”
雲裳點了點頭,入了那院子,院子裡亦是雜草叢生,有些蒿草長得幾乎到了腰。因著剛剛出了事的緣故,院子中站著不少看熱鬧的宮人,雲裳蹙了蹙眉:“這宮中竟還有這般落敗的地方?為何竟會沒人打掃呢?”
一旁一個嬤嬤聞言,便連忙應道:“皇后娘娘有所不知,這院子原本是被太上皇下令封起來的,後來便漸漸被人遺忘了,若不是因為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只怕都沒人記得這兒還有這麼一處地方。”
雲裳聞言,眼中閃過一抹疑『惑』,卻也沒有存在多久,便朝著人群聚集的地方走了過去。
“都讓讓,皇后娘娘來了。”一旁的侍衛連忙揚聲道,圍著的眾人方連忙讓了開來。
發現李福華屍首的那口井,便隱藏在那半人高的蒿草之中,李福華的屍首已經被撈了起來,便放在井邊的空地上,用了一塊破舊的白布給蓋了起來。
雲裳並未去看李福華的屍首,只是繞著井走了一圈,那口井雖然被蒿草掩蓋著,只是井邊卻有約『摸』三尺左右的一個突出的臺子,井的四周亦是十分破舊,四周長滿了青苔,青苔上有雜『亂』的腳印,卻並未有人滑倒留下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