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雲裳站起身來,便笑著對立在一旁的陳妙思道:“吃飯吧。”
陳妙思應了一聲,便跟在雲裳身後,在桌子旁坐了下來。雲裳抬起頭對著琴依道:“你也坐下來一起吃吧,左右也沒有外人。”
琴依輕輕應了,便也跟著坐了下來。
陳妙思這兩日已然察覺出來了,雲裳『性』子溫和,便也少了許多拘束,笑著道:“我聽師父說,城外這幾天多了好多難民,可是哪兒受了災?”
雲裳輕輕點了點頭道:“是南陽、泗陽、柳滄這三處因著夏天全然沒有降雨,受了旱,糧食顆粒無收,便只得沿路乞討到錦城來了。”
陳妙思望著正在佈菜的丫鬟,想來是饞了,目光直勾勾地望著丫鬟手中的烤鴨。一面聽著雲裳的話,隨口應著,“我此前下了長白山之後,從長白山到錦城來的時候,倒是經過了柳滄,在柳滄停留了兩日,倒確實聽人說起過,今年特別乾旱。”
雲裳輕嘆了口氣道:“許多農人大多是靠天吃飯,天老爺不顧念著,便難了。”
陳妙思點了點頭,眼中卻帶著幾分疑『惑』:“可是我路過柳滄的時候,瞧見柳滄周圍的莊稼地裡一片荒蕪,什麼都沒有種啊。”
雲裳沉默了一下,才猜測著道:“興許是因為,一直沒有下雨,地裡的莊稼都死了,便被拔了的緣故吧。”
陳妙思對種地上面的事情亦是一無所知,便沒有再開口。
布好了菜,雲裳便率先端起了碗來,輕聲道:“吃吧。”陳妙思和琴依才也跟著將碗端了起來。
用了晚膳,雲裳便走到門外檢視外面的天氣,仍舊是陰雨綿綿,雨勢雖然不大,卻透著涼意,雲裳想起洛輕言身上只穿了一件長袍,斗篷也不見了蹤影,便轉身吩咐著琴依道:“再讓人給殿下送件斗篷過去。”
琴依應了一聲,從箱籠之中取出了斗篷,喃喃自語道:“幸而前些日子奴婢瞧著天氣晴好,將斗篷都拿出來曬了曬,不然這天突然冷了起來也沒得穿。”
琴依取了斗篷,交給了侍從,才走到雲裳身旁,蹙了蹙眉道:“這雨下得可真不是時候。”
雲裳笑了笑道:“倒也不能這樣說,若是利用得好了,即便是一場下得不是時候的雨,也是一次機會。”
琴依有些不明所以,雲裳卻也不再多言,只靜靜地站著看了會兒雨,便又回到了屋中。
今日奔波得有些累了,雲裳便取了書在榻上小憩,還未睡著,便又聽到小床上傳來了動靜,雲裳走到小床邊,寶兒已經醒了過來,正滴溜溜地望著雲裳,揮舞著小手,“嘿嘿”笑了起來。
雲裳有些失笑,拍了拍寶兒的手,“你這小傢伙倒是沒心沒肺的,方才孃親可擔心壞了,這麼一會兒便雨轉晴了。”
寶兒自是不明白雲裳在說些什麼,仍舊笑眯眯地望著雲裳。
雲裳便彎下腰將他抱了起來,叫了『奶』娘進來餵了一道。
便又抱著寶兒回到了軟榻上,將寶兒放在了自己胸前趴著,復又拿起了書來,輕聲給寶兒念著書:“太古之時,人不識其父,蒙如嬰兒。夏則居巢,冬則居『穴』,與鹿豕遊處……”
唸了一會兒,寶兒便又睡了過去,雲裳便索『性』抱了寶兒回到了床上睡了。
洛輕言回到南苑的時候已經是四更天,琴依聽到聲音便醒了過來,連忙取了燈來,見是洛輕言,才連忙道:“殿下回來了?奴婢這就命人備熱水去。”
洛輕言輕輕頷首,便回到了屋中,床幔遮住了榻上的景象,洛輕言目光落在那床幔之上,沉默了片刻,便在軟榻上坐了下來,瞧見軟榻上放著的書,拿起來看了一眼,是《太陰真經》,一本十分出名的兵書。
洛輕言翻了兩頁,便將書放到了一旁。
琴依已經讓人將水抬進了淨房之中,洛輕言便走到淨房中泡了一會兒,又洗漱了,才穿了中衣從淨房中走了出來。
琴依照例送上了薑湯,洛輕言才輕聲問道:“太子妃可喝了?”
琴依連忙應了聲:“喝了的。”
洛輕言才點了點頭,仰頭將薑湯喝了。
琴依取了乾的帕子將洛輕言溼了的長髮擦乾了一些,才退了下去。洛輕言又在軟榻上坐了一會兒,才站起身來,走到床邊將床幔掀了開來。
藉著柔和的燈光,洛輕言便瞧見了床上的情形。
雲裳仰躺著睡在床裡側,她的身上尚且趴著一個小人,小人睡得正香,口水將雲裳胸前的衣裳都打溼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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