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卻又傳來了說話的聲音,而後便是慌『亂』的腳步聲,淺酌連忙探出頭去看了一眼,才輕聲道:“王妃,是張大人。”
張行已經匆匆忙忙地走了進來,頭髮披散著,身上亦是胡『亂』披著一件披風,裡面隱隱『露』出白『色』中衣,下面鞋子都穿反了。進門便慌慌張張地道:“王妃,王妃,王妃無事吧?刺客都逃了嗎?”
雲裳抬起眼來朝著張行安撫地笑了一笑,才輕聲道:“我無礙,有事的是刺客。刺客都已經被暗衛解決了……”
張行這才吁了口氣,目光落在張夫人身上,微微蹙了蹙眉,才又快速地轉開了眸子,輕聲道:“下官這便去協助處置這些屍首,順便查一查有無線索。”
雲裳點了點頭,隨意地揮了揮手,張行便又快速離開了。張行離開了之後,張夫人也連忙行了個禮,告退了下去。
趙老夫人望著離開的夫妻二人,才笑著道:“看來,張大人和張夫人也不如傳言中那般恩愛啊,至少,便沒有住在一起。”
雲裳笑了一笑,並未反駁,只是淡淡地道:“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雲裳站起身來,走到窗邊,望著外面漆黑的夜空,沉默了許久,才輕聲道:“我如今只好奇一件事情。”
屋中的眾人都抬起眼來望向雲裳。
雲裳淺淺一笑,才接著道:“按理來說,這些個刺客到靈溪也不過便是這一兩日的事情,我們住在城守府興許不是什麼秘密,可是這院中佈下的暗衛絕不是少數,他們是怎麼在不驚動暗衛的情況下,知曉我們便是住在這個院子裡面的?”
屋中的眾人聽雲裳這麼一說,也俱是蹙起了眉頭。
雲裳只是提出問題,卻並不是想要得到答案,見眾人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便也不再糾結於此。
鬧騰了這麼一大晚上,雲裳便也有些困頓了,吩咐了淺酌他們配合著張行一同查探,便先回房歇下了。
接連幾日,幾乎是夜夜,雲裳住的院子中都會遇見刺客。不過好在每次的人數都算不得太多,倒也能夠應付過來。
一直到第七日夜裡,一夜風平浪靜。
倒是雲裳這邊的眾人覺著有些不尋常了,淺酌在屋外守了一夜,連趙老夫人都起夜了兩趟。
白日裡,雲裳便收到了洛輕言的傳書,甘瀅的夜郎國大軍幾乎被洛輕言和華國公一舉剿滅,只是唯獨倉覺青肅逃走了。
雲裳倒是不覺著意外,倉覺青肅陰狠毒辣,卻也狡猾如蛇,確實也是一個值得交手的對手。不過好歹這一場戰役總算是有了一個較為圓滿的結果,洛輕言說,不日便會歸來。
雲裳望著那最後六個字,嘴角微微一翹,帶著幾許甜蜜味道。
洛輕言不是第一次離開雲裳,離開的時間也並非最長,可是不知為何,雲裳卻覺著這一次,她與洛輕言之間的感情似乎更深厚了一些。許是因著那每日孜孜不倦地飛來飛去傳遞書信的鴻雁,許是那每日三兩句話之間『露』出的隱隱思念。
雲裳想,這一次,她似乎真的是徹徹底底地陷了下去。不過幸好,洛輕言陷得似乎並不比她淺上多少。
雲裳這般想著,心便有忍不住猛地一跳,嘴角亦是微微翹了起來。
連著三日,夜裡都是一片風平浪靜。
“興許是因著第一波刺客來得並不多,連著幾日的剿殺,已經被我們除得差不多了。”淺酌輕聲道。
趙老夫人坐在一旁打著盹兒,聽著淺酌的話,卻搖了搖頭道:“我倒是覺著,有些像是暴風雨快要來了。”
雲裳笑著聽著兩人的話,見趙老夫人朝她望了過來,才不緊不慢地道:“這幾日,我一直在想,刺客連著七日夜裡都來行刺,除了第一日,我可以理解為他們只是來探路的。可是為何後面幾日,卻都只是人數不多的刺殺呢?每日都有三四十人,一共也有兩三百人了。若是兩三百人一起上,豈不是成功的機率更大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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