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雲裳微微有些發愣,頓了頓,才道,“不過是些殺手而已,連模樣都沒瞧見,怎麼知道是誰。暗衛,被騙了,中了調虎離山之計。靖王嘛,我們雖然是夫妻,卻也並不是時時刻刻都在一起的啊……”
三個問題,倒也一個一個認真的回答了。
柳『吟』風沉默了一會兒,才又開了口,“你在查太子之事?”
“嗯。”雲裳點了點頭,此事並不算是什麼秘密。
“先前下午點的時候,我也去過天牢。”柳『吟』風淡淡地道,“在曾經關押太子的牢房之中,發現了佛陀香燃燒過的痕跡。”
“佛陀香?”雲裳抬起眼望向柳『吟』風,眼中滿是『迷』茫,“那是什麼?”
柳『吟』風嘆了口氣,卻突然笑了起來,“裳兒在邊關的時候可將我騙慘了,我從未想過,自己自以為聰明,卻著了一個女子的道。”
“……”雲裳沉默了一下,“當時不得已,還望柳軍師原諒。”
“叫我『吟』風就好。”柳『吟』風微微勾起嘴角,笑得跟一隻狐狸一般。
雲裳蹙眉,心中卻有些急切的想要知道,那所謂的佛陀香是什麼東西,沉默了片刻,才在心中暗罵了一聲,柳狐狸。面上卻笑容淺淺地喊了一聲,“『吟』風。”
柳『吟』風點了點頭,眼中笑意更深,聲音十足的溫和,“那佛陀香是夏國一些出名的殺手常用的東西,可以『迷』『惑』人的心智,用的少,對面便可神志模糊,若是意志稍稍薄弱一些的人,便可能有問必答,只是這薄弱,卻需要十分的薄弱,一般對病人用會稍微有效一些。而若是量大一些,便可致人直接昏『迷』。只是這佛陀香有一個缺陷,便是香味較濃,持久不散,若是處理不當,便極有可能暴『露』行蹤。”
雲裳聞言,便沉默了下來,她想她知曉為何那天牢之中的桐油味會這般嚴重了,只怕便是為了遮蓋佛陀香特殊的氣味的吧。既然是夏國的東西,夏國太子不可能不知道,夏國皇帝也不可能不知道,為了掩蓋真相,所以他們才用了大量的桐油,製造出火燒天牢的假象來。
而為何寧華鏡牢房門的鎖未壞,人卻被掉包了,為何天牢中明明機關重重,卻未曾啟動也有了很好的解釋,她只需去驗證一下,天牢之中的守衛或者獄卒,是否有病中之人,便有了答案。
“太子入獄這般久,夏國皇帝若是有意,只怕早就將他救了出來,為何?”雲裳望著柳『吟』風,問出了自己之前一直想問的問題。
柳『吟』風輕笑了一聲道,“太子……其實陛下中意的人,從來不是太子,而且……”
說到此處,柳『吟』風卻突然停了下來,笑著眯了眯眼,“這是我們夏國的一些秘密了,不便告訴你。”
雲裳沉默了下來,夏國皇帝中意的人不是夏侯靖,那他為何要立夏侯靖為太子。
似是雲裳眼中的疑問太過明顯,柳『吟』風便又笑著道,“你為何要劉傾雅做皇后,而不是你的母妃?”
雲裳望向柳『吟』風,一面好奇,她自以為那些事情做的毫無破綻,眼前這個男子雖然之前並不在皇城,卻識破了,竟然還當著她的面雲淡風輕的說了出來。一面卻為方才自己的問題找到了答案,她扶持劉傾雅做皇后,不過是因為皇后這個位置,素來是最招人仇恨的,推一個旁人上去,總能夠為母妃擋住一些算計的。
夏寰宇立夏侯靖為太子的目的,昭然若揭。
“我瞧你之前在邊關的時候,與太子關係甚好,他出了事,你為何……”
“為何不救他?”柳『吟』風接過了話,笑著道,“我效忠的人,從來只有皇上。”
柳『吟』風面『色』十分淡然,雲裳卻突然意識到自己問的有些多了,許是因為方才柳『吟』風那般輕描淡寫的對她說佛陀香的作用,一副對自己有問必答的模樣,讓自己下意識地放下了戒心。
想到此處,雲裳便又沉默了下來,皺著眉坐著,心中開始盤算了起來,是夏國的殺手組織用的東西,那麼指使他們的人,多半便是夏國人,夏國人……
夏侯靖死了,引所有人都懷疑靖王。這樣子做,受益最大的人會是誰?
雲裳眯了眯眼,夏侯靖與靖王兩人如今都有一個共同的身份,便是夏寰宇的兒子,這般殺害算計夏寰宇的兒子,唯有兩種可能,一是與夏寰宇有深仇大恨,二是為了得到某些夏寰宇的兒子才有可能得到的東西,比如說,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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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與夏寰宇有深仇大恨,為何不直接殺掉夏寰宇即可?有這般本事的人,拼命一搏,殺掉夏寰宇也不是不可能。而第二種人,便唯有夏寰宇的其他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