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心緒煩躁,華鏡便朝著花園中的湖邊走去,湖邊才總算稍稍涼快了一些,華鏡吁了口氣,卻仍舊覺得不夠,想著這是在公主府,大半夜的,也沒有人敢往這邊來,便索『性』脫了衣裳,只穿著貼身的肚兜和褻褲,下了水。這湖是她讓人挖的,湖邊並不太深,天氣熱的時候,她偶爾也來泡一泡。
湖水的涼意襲來,華鏡滿足地喟嘆了一聲,咬著唇想著,母后與外公都不讓她嫁給倉覺青肅,可是如今,這皇城中幾乎沒有了她的容身之處,連昔日經常一起玩樂的公子小姐們也避她如蛇蠍,這些都是那寧雲裳做的好事,這個仇她一定要報。
華鏡冷冷地笑了笑,幸好此前父皇賜給她的貼身護衛並沒有收回,她專程將她們送到了舅舅那兒去訓練,舅舅訓練過好些暗衛,定然能夠將她的那些護衛訓練好,到時候,她定然會讓寧雲裳生不如死。靖王不是那般護著她嗎?不知道,如果寧雲裳成了殘花敗柳,被千人騎萬人乘過,靖王還會不會要她。
想到此處,華鏡忍不住笑了出聲,笑容中帶著幾分狠辣,“寧雲裳,我絕不會讓你過得比我好。”
正想著,華鏡卻突然發現,水中映出了一個白衣身影。華鏡猛地回過頭,卻瞧見一個男子站在岸邊,偏著頭望著自己。
華鏡一驚,只因眼前的男子,容貌實在是……太過驚人。男子長衫似雪,一頭烏黑長髮披散在身後,劍眉微揚,眉『毛』下,是一雙流光溢彩的桃花眼,面『色』有些白,卻不是那種帶著病氣的蒼白,似是有光澤流動一般,即便是華鏡素來自恃美貌無人能比,卻也不得不承認,這個男子,美得驚人,不過卻美得不帶一絲女氣。現下,白衣男子正微微偏著頭,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似乎帶著幾分『迷』茫。
華鏡這才回過神來,將身子往水下微微沉了沉,冷下臉來,輕聲斥道,“你是誰,竟然擅闖本公主的府邸!”
那男子聽見華鏡的問話,眼中的『迷』茫之『色』更腫了幾分,偏著頭望向華鏡,薄薄的嘴唇微微動了動,一個如玉碎般動人的聲音便傳了過來,“奴也不知奴怎麼到了這兒,奴是城東碎玉軒的人,方才正在碎玉軒彈琴,卻瞧見兩個江湖男子在打架,似是惱怒被奴撞見,其中一個男子便將奴提起,奴在空中飛了起來,奴太過害怕,暈了過去,再醒來便已經在這兒了。”
碎玉軒?
華鏡眸子一動,這個地方她自然是知曉的,那是個小倌館,男女客都是接待的,聽聞那裡面的小倌個個都是絕『色』,雖然他的話聽起來有些荒謬,但是……
華鏡看了眼他光著的腳,又看了眼他的臉。心中卻已經相信了幾分,這般容貌,又自稱奴的,只怕便只有那碎玉軒了。
“你叫什麼名字?”華鏡挑了挑眉道。
那男子微微低下頭,藉著兩邊長廊上燈籠發出的光,華鏡竟瞧見他的睫『毛』微微閃動,撓得華鏡有些心癢癢。
“奴叫雅兮。”半晌,那男子才輕聲道。
雅兮,這下,連華鏡也忍不住怔住了。雅兮她自然也是知曉的,據聞,那可是碎玉軒的頭牌,許多人求而不得的,據聞,那方面的功夫十分了得,這還是她聽皇城中最有名望的一個寡『婦』說的呢。
華鏡望著雅兮,心中微微一動,似是有人拿著一根羽『毛』從她心尖上輕輕掃過。她素來不是一個守身如玉的,即便是駙馬還在的時候,因為駙馬常年在邊關,無法滿足她,她也是在外面養了人的,只是後來因為倉覺青肅的原因,倒是許久不曾去過了呢。今兒個,倉覺青肅沒有來……
華鏡心中想著,便抬起眼朝著那男子微微笑了笑道,“你可知這是什麼地方?”
男子微微搖了搖頭,眼睛掃過雲裳,便又迅速地低下了頭去。
“呵呵……這兒是公主府。你深更半夜,擅闖公主府,還竟然偷看到了本公主沐浴,你自個兒說說,該當何罪?”華鏡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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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身子似是一陣,急急忙忙地退後了一步,目光中帶著幾分懇切地望向華鏡,“奴不知道,求公主恕罪。”
“恕罪?對公主不敬,可是殺頭的罪呢。”華鏡嘴角微勾,目光灼灼地望向雅兮。
雅兮低下頭,聲音中帶著幾分嘆息,“奴不過是誤闖了而已,公主……”
華鏡嘻嘻一笑,望向雅兮,媚眼如絲,“若是你今兒個好生陪本公主高興高興,將本公主侍候好了,本公主便饒了你,你覺得如何?”
雅兮沉默了片刻,抬起手,解開身上的白『色』長衫,『露』出如玉般的肌膚。他脫衣裳的動作十分的緩慢,卻讓華鏡覺得魅『惑』至極。
半晌,雅兮才走入水中,微微笑了起來,繞到華鏡身後抱住華鏡,在華鏡耳邊喃喃道,“公主,今兒個晚上,讓奴來侍候你。”說著,便低下頭,從脖子上一路吻了下去。
華鏡身子漸漸地便軟了下來,靠在湖邊的石頭上,不停地喘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