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總管聽見雲裳的問話,微微愣了愣,搖了搖頭,“是夏國的七王爺還有華國公進了宮,華國公說想要求見公主殿下,皇上便遣了奴才來請公主了。”
雲裳皺了皺眉,華國公?他見自己作何?雲裳想了想,卻突然想起之前在玉滿樓的時候,那華國公幾乎是眼睛都不眨地望著靖王,莫非靖王的失蹤與他也有關係?
“走吧,正好我要去給父皇請安。”雲裳站起身來,隨著鄭總管一同往勤政殿而去。
到了勤政殿,便瞧見寧帝正在與華國公對弈,夏侯靖站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雲裳上前,看了看棋盤上的局勢,倒是勢均力敵,雲裳便也站在一旁默不作聲地看著。
過了好一會兒,兩人才停了手,寧帝笑著道,“多年不見,華國公的棋藝倒是精進了許多。”
華國公卻是笑了笑,“皇上才是精進了許多,記得二十多年前的時候,我可不至於輸的這麼慘呢。”
雲裳望了過去,華國公輸了三子。
“裳兒來了?”寧帝這才抬起眼來看向雲裳,眼中『露』出幾分關切來,“朕聽說昨兒個晚上你回宮之後便暈倒了,如今身子可好些了?”
雲裳笑了笑,面上帶著幾分苦澀,“好些了,裳兒的身子還好,只是想起皇叔如今生死未卜,情緒波動大了一些,才引發了舊疾。幸而宮中還有些兀那方丈配的『藥』丸,所以這才有驚無險。”
華國公聽見雲裳的這番話,微微挑了挑眉,望向雲裳,“聽說貴國的兀那方丈也是個難得的人物,老夫倒是想要去拜見拜見呢,只是不知道公主年紀輕輕,究竟得了什麼病?老夫也懂一些『藥』理,公主可否讓老夫給你把個脈?”
雲裳輕輕笑了笑,笑容帶著幾分蒼白,她回宮之時便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便是為了防止太醫把脈看出什麼破綻來,如今聽見華國公這麼一說,便也沒有抗拒,笑著伸出手來,“當然。”
華國公搭上雲裳的手,微微凝眉,半晌才道,“公主的脈搏,太過紊『亂』,似是年少的時候中過毒,那毒有些狠辣,不過幸得高人解救,只是後來公主似乎未能保養好,傷了元氣,所以如今身子積弱,情況不太樂觀。”
寧帝聞言,面上也『露』出幾分擔憂來,“國公可有什麼法子治好裳兒?”
華國公微微搖了搖頭,“公主如今的身子貴在養……萬萬不可憂思過度,也不可勞累,不然恐怕危及『性』命。”
雲裳倒也沒有表現出一絲的哀怨,笑容仍舊沉靜,“兀那方丈一直都在跟我強調,要學會心如止水,只是我到底年輕了些,總也無法悟到那樣的境界。其實方丈還與我說過,如我這般情況,是不太適合結婚生子的,只是我總覺著,身為女子,若是無法相夫教子,便也少了許多樂趣。”
寧帝聞言,渾身一震,雲裳從未與他說過這些,所以他一直不知曉她的身子竟然壞到來這般地步,心中憐惜更甚,這是他與書錦的孩子,她若是出了事,書錦定然十分的傷心的吧,自己先前竟然還疑心與她,實在是……
“那你還答應與靖王的賜婚……”
雲裳低下頭,嘴角微微勾起,“皇叔是知曉我身子情況的……”
寧帝微微蹙眉,知曉,若是靖王知曉雲裳不能結婚生子,為何?莫非他有什麼目的?
雲裳這才笑道,“是我求的皇叔……”雲裳的目光掃過夏侯靖與華國公,卻沒有再開口。
寧帝也發現了雲裳的目光,沉默了半晌,才抬起眼道,“方才華國公說有事找裳兒?不知道是什麼事?”
華國公這才笑眯眯地道,“前些日子老夫瞧見公主,竟覺得她與我那苦命的女兒容貌有幾分相似,所以生了幾分親近之心,今日進宮也不過是聽說靖王爺出了事,老夫害怕公主傷心,便想著進宮來瞧瞧……”
正說著,便瞧見鄭總管匆匆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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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國公停下了話頭,三人一同朝著鄭總管望去,鄭總管低下頭輕聲道,“皇上,蕭遠山,蕭大人求見。”
雲裳眉眼一跳,眼中帶著幾分驚喜,前日靖王便與她說了,說昨日外公要來,只是昨日實在是太忙,自己也顧不過來,便也忘了這件事情,卻不想,今兒個外公便進宮了。
“父皇,是外公來了。”雲裳轉過頭,笑著望向寧帝。
寧帝也是愣愣地,自從錦妃入了冷宮之後,蕭遠山便已經辭了官,隱居在了不為人知的地方,如今錦妃在來鳳城待產,聽說,他倒是時常去見一見錦妃,卻不知這突然進宮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