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見她笑意滿滿地樣子,瞪了她一眼,“去你的。”
在前廳之中,王家兄妹又笑了好一會兒,才心滿意足地離開了,前廳便只剩下了雲裳與靖王二人,便沉默了下來。
靖王嘆了口氣,抬起眼來望向雲裳道,“你也真是,膽大妄為!”
雲裳抬起眼來,笑得眼睛彎彎地,讓靖王的心忍不住柔軟了幾分,也不忍再說她,只道,“下次可別這麼任『性』了,今日只是李丞相沒有查下去,他自然知道自己被下了『藥』,若是先前他提出來要查,只怕遲早也會查到你頭上來,你也敢,什麼都沒有籌備好,便臨時起意做了這樣的事情,我聽管家說,你一直都在忙著,怎麼還有心思設計他們?”
“皇叔,這話說的,那給父皇帶路的可是你府上的總管,若是皇叔沒有故意讓總管帶錯房間,裳兒又怎麼會這般容易成功呢?”雲裳笑眯眯地望向靖王,“再說了,裳兒既然敢做,便自然是有把握的,那李丞相素來愛惜面子,怎麼也不會承認自己是被下了『藥』,特別是,還當著你和父皇的面,而且那倉央玉兒身份不尷不尬,雖然只是個國師的義女,只是卻也是倉覺青肅帶到皇城來的使者,不管如何,事實擺在大家面前,李丞相定然是不可能當著眾人的面衝撞倉覺青肅的,不然的話,父皇定然會遷怒於他,他小心翼翼地了半輩子,才守住如今的地位,怎麼可能讓自己陰溝裡翻船呢。”
靖王搖了搖頭,“你倒是將他的心思探查得一清二楚,雖然衝動了些,只是下次卻不可再這般了,這次本王便為你善後了,下次,可沒有下次了。”
雲裳眼中閃過一抹亮光,笑著點了點頭,抬起眼來不望討好靖王,“皇叔最好了。”
拍馬屁又不會死人,雲裳微微一笑,前世的結局讓自己明白了許多,知曉自己如今雖然有了一定的能力,但是卻仍舊有些弱,這個時候,能夠找一個靠山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了。
卻不知道自己的這句話在靖王心中激起了多少波瀾。
王府總管匆匆走了進來,朝著靖王和雲裳行了個禮,才輕聲道,“公主,這位淺淺姑娘說找公主有些事情。”
雲裳神『色』一動,笑著轉過頭來望向靖王,“皇叔,可否借你的書房一用?”
靖王不甚在意地點了點頭,揮手讓總管帶著雲裳過去,自己轉身朝著自己住的院子走了過去。
雲裳到書房的時候,寧淺已經在書房中等候了,聽見開門的聲音,寧淺便轉過了頭來,目光清清冷冷地朝著雲裳望了過來,雲裳呆了一呆,才笑著道,“淺淺這一眼,讓我都忍不住骨頭酥了幾分呢。”
寧淺微微一笑,“主子就莫要打趣寧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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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裳笑了笑,沒有接話,走到書桌後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四處望了望,寧淺知曉她在擔心什麼,搖了搖頭道,“屬下進來之前已經查過了,周圍沒有暗衛。”
雲裳點了點頭,雖然她與靖王如今關係更近了幾分,有些事情,自己卻也是要防著他的,防人之心不可無。
原本自己應當去自己信得過的地方談事的,只是如今皇城中不必尋常,還是不要招惹不必要的麻煩,靖王府素來就跟鐵桶一般的存在,至少肯定是不會有外人的。
“這些日子,淺淺都做了些什麼?”雲裳漫不經心地道。
寧淺低著頭,神『色』十分恭敬,“公主命屬下細查靖王爺,只是王爺身邊沒法子下手,屬下便只能從王盡歡身上著手,屬下發現,王盡歡在查順慶王府的郡王爺寧葉,所以才與他走得近了些,屬下發現,寧葉與外界傳聞中,幾乎完全是兩個人,雖然他偽裝得很好……”
“哦?說說……”雲裳上次見到寧淺便知道她呆在寧葉身邊有些時日,聽她提起此事,便也上了幾分心。
寧淺沉『吟』了片刻,才道,“寧葉有功夫,並且不低,『性』子十分謹慎,與外人傳的紈絝子弟幾乎不是同一個人。”
“他在順慶王府,雖然順慶王素來閒散,但是也免不得宅子裡的一些鬥爭,只怕只是扮豬吃老虎罷了。”雲裳輕聲道。
寧淺卻是搖了搖頭,“屬下發現,寧葉如今的字跡,與之前的完全不一樣。屬下悄悄派人打聽了,說是寧葉在四年前曾經落過水,生了一場重病,後來,便變了許多……”
雲裳聞言,忍不住神『色』一正,此事似乎透『露』著幾分詭異。難道,這寧葉也與她一般?
“前些日子,寧葉曾經與一個人接觸過,那人,似乎是夜郎國三皇子的手下……”寧淺輕聲道。
夜郎國三皇子?雲裳渾身一震,神『色』變幻莫測,莫非,這寧葉竟是倉覺青肅派來的細作?這個身份,倒也確實是一個很好的掩飾,眾人皆是覺得,若是派細作,自然是越不打眼越好,卻不曾想過,直接用細作頂替一個尊貴的郡王。
“你再盯著,莫要打草驚蛇。”雲裳想了想,輕聲道。
寧淺點了點頭,又道,“皇城中各個府上,屬下都按照主子的吩咐安『插』了人進去,特別是丞相府,一共派了七十三人進去,邊關的軍隊中,也都籌備好了,那些人身後的背景查起來都十分的清白,隨便他們怎麼查也查不到公主身上,而且都是聰明的,用不了多久,便應當能夠派上用場。”
雲裳點了點頭,“你辦事,我素來放心。”
寧淺又從袖中拿出一疊羊皮紙遞給雲裳,“這些都是這段時日姐妹們收集到的資訊,屬下粗粗篩選了一遍,把認為用得著的都寫在上面了。”
雲裳接了過來,一目十行的看完了,眉頭輕蹙,拿出了打火石來點了火,將紙都扔在一旁的盤子裡燒成了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