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笑著,隨意摘了一片葉子,在那李耀琪再次拉開弓的時候,扔了過去,那黑『色』身影轟然倒了下去,卻只是受了傷,掙扎著正要起來,雲裳便聽見了好幾匹馬的馬蹄聲傳了過來。
雲裳眯了眯眼,便瞧見又來了幾個男子,為首的,是倉覺青肅。
倉覺青肅看著眼前的情形,也是一驚,連忙道,“這是怎麼回事?”
李耀琪的臉『色』有些難看,沉聲到,“方才本公子與兵部侍郎的公子搶這隻黑熊,我們一人『射』了他一箭,卻不想他突然發了狂,便朝著這外面跑了過來,我們跟著追了過來,便瞧見這畜生正在襲擊華鏡公主。”
那黑熊搖搖晃晃地又站了起來,倉覺青肅便縱身一躍,朝著黑熊撲了過去,手也沒有閒著,從腳上的長靴中抽出一把匕首,朝著那黑熊狠狠地刺了過去,黑熊哀哀悽悽地叫了一聲,撲倒在地。
雲裳嘴角微微勾起,連忙縱身回到了踏雲的位置,倉覺青肅方才只是被黑熊吸引了目光,若是他在,恐怕自己也很難隱藏住行蹤。雲裳回去,便瞧見黑衣女子守著踏雲站在樹後,雲裳笑了笑,翻身上了馬,“乾的不錯,那黑豆在哪兒?我去瞧瞧……”
黑衣女子帶著雲裳走到一處撒了黑豆的地方,踏雲聞了聞,沒有吃,雲裳哈哈笑道,“那兩人還真是愚不可及,你瞧,這摻了『藥』的黑豆,踏雲連吃都不吃。”
那黑衣女子也忍不住挑了挑眉,便瞧見雲裳低頭抓了一把黑豆,遞到了踏雲嘴邊。
踏雲噴了兩口氣,似乎有些委屈地吃了幾顆黑豆,卻也不願意再多吃。
雲裳翻身上馬,騎著踏雲往外走去,外面馬上可就要上演好戲了,自己怎麼能夠錯過呢?
雲裳出了林子,踏雲便似乎有些煩躁,動作也粗暴了不少,朝著終點奔去,雲裳裝作一副完全不會騎馬有些受了驚嚇的樣子,幾次差點兒被顛下了馬,離終點越來越近,雲裳瞧見了倉央玉兒與景文昔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的目光,拍了拍踏雲的脖子,踏雲卻突然加快了速度,雲裳眼中恰如其分地『露』出了滿滿的恐懼,在被馬顛上空中的時候,身子一歪,往地上摔去。
“裳兒……”雲裳聽見兩聲驚呼,一聲來自靖王,而另一聲,來自寧帝。
雲裳瞧著地離自己越來越近,卻見一紫一紅的身影朝著自己奔來,自己便安安穩穩地落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哪怕是控制了自己摔下的速度,也還是被撞的有些疼,頭上傳來靖王的聲音,“怎麼回事兒?”
雲裳撇了撇嘴,抬起眼,卻瞧見王盡顏一臉焦急地站在自己面前,眼中是滿滿的自責,“公主,你沒事吧?”
雲裳呆了良久,才搖了搖頭,看起來倒像是一個受到驚嚇的女子,雲裳指著已經跑到了一旁,伏在地上的踏雲道,“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方才都還是好好的,突然它便似發了狂一般……”說著這番話,目光卻落在一旁坐著似乎有些失望的倉央玉兒與景文昔身上。
靖王皺了皺眉,目光落在雲裳的頭上,裳兒有幾分能耐他自是知道的,況且,踏雲……靖王轉過眼望向一旁的踏雲,微微蹙了蹙眉,沉『吟』了片刻,才扶著雲裳走到踏雲旁,卻見踏雲轉過臉來朝著靖王噴了口濁氣,嘴角似乎有些許白沫。
靖王眯著眼望著踏雲看了會兒,才轉過身對著寧帝道,“踏雲被人動了手腳,吃了些不該吃的東西,皇上請允許臣弟讓人將踏雲帶下去看看,臣弟定然會查出這是怎麼回事兒……”
寧帝看了眼靖王,又看了眼伏在靖王懷中似乎還有些驚魂未定的雲裳,點了點頭,“皇弟做事,朕自然放心,裳兒受了驚,皇弟便帶著裳兒下去休息去吧。”
雲裳手暗自在靖王身後寫了個字,靖王身子僵了僵,才抬起頭道,“沒事,比賽還未分出勝負,臣弟作為裁判,自然也不好走,況且,不一會兒便可以知道踏雲是怎麼了,臣弟來的時候害怕發生意外,專程請了清微先生來,清微先生雖然比不上雪巖神醫,醫術卻也是十分不錯的,臣弟讓人將清微先生傳來給裳兒瞧一瞧。”
寧帝皺了皺眉,顯然有些不贊同,雲裳瞧見了,便從靖王的懷中站了起來,朝著寧帝道,“父皇,裳兒好不容易出來一趟,這樣回去,也實在是有些不甘心呢,裳兒沒事,待會兒讓清微先生給裳兒瞧瞧便好。”
寧帝見雲裳也十分堅持,便點了點頭,“那好,便傳清微先生吧。”
不一會兒,便上來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兒,“草民拜見皇上,皇后,靖王,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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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微先生不必多禮,趕緊幫裳兒瞧瞧她可有受傷吧。”寧帝連忙道。
清微先生也不多言,走到雲裳面前,“公主恕罪,可否讓草民看個脈象?”
雲裳點了點頭,伸出了手來。
清微先生伸出手,良久,才微微眯了眯眼,收回了手,朝著寧帝拱了拱手道,“皇上放心,公主身子並無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