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皺了皺眉,不知道如今眼前是個什麼情況,只是,卻突然瞧見寧葉下意識的一閃。雲裳神『色』一頓,若是自己沒有記錯,之前看到的皇族眾人的一些資料上面對寧葉的介紹,說他從小體弱,但風流好『色』,手無縛雞之力。可是,王盡歡的武功是一等一的,哪怕他只是像個普通人一樣的用拳頭砸過去,卻也比旁人快了許多,寧葉卻能夠閃開……
莫非,這寧葉竟然是有武功的?只是為何卻要瞞著世人呢?
寧葉似乎也反應了過來,連忙頓住腳,硬生生地接下了王盡歡的下一拳。
雲裳見靖王的神『色』微微變了變,知曉定然是他授意王盡歡試探的寧葉,只是,靖王莫非也在查寧葉?
雲裳對著寧淺使了個眼『色』,寧淺會意過來,目光淡淡地望向打得正熱鬧的兩人道,“郡王爺和王公子感情這般好,淺淺便不奉陪了,兩位繼續,淺淺先退下了。”
那兩人急忙分了開來,異口同聲地道,“淺淺,不要走。”
寧淺沒有應聲,轉身朝著畫舫走去,寧葉連忙跟了上去,王盡歡卻站在原地沒有動,咬著牙道,“本公子還就不信了,寧葉你個臭小子,你給本公子等著。”
身後傳來踏踏的馬蹄聲,隨後便想起了一個聲音,“稟報靖王,太尉大人有事稟報,在王府中等了半個時辰了。”
靖王點了點頭,沉『吟』了片刻才轉身對著雲裳道,“抱歉,本來說帶你出來玩的,可是還沒有開始玩,便又要走了,我先送你回宮吧。”
雲裳應了聲,轉身朝著山坡下走了下去,上了馬車。
兩人一路都沒有開口。
回到宮中,雲裳便問淺音道,“那個劉傾雅,就是在除夕宮宴上封為昭儀的女子,進宮了嗎?”
淺音搖了搖頭,除夕之後錦妃娘娘便出了事,加上後來皇后也被軟禁了起來,劉昭儀本來是皇后封的,如今皇后不在,也沒有人做主讓她進宮。
雲裳沉『吟』了片刻,才道,“給琴夢囑咐一聲,讓她明兒個去給明太妃請安的時候順勢提一提。”
淺音應了聲,雲裳又吩咐道,“給我換衣裳吧,我去趟勤政殿。”
雲裳換了一身碧『色』宮裝,又重新梳了髮髻,才帶著淺音去了勤政殿,鄭公公沒有在門口,另外守在門前的內侍見到雲裳連忙迎了上來道,“公主,皇上不在,去長春宮給太妃娘娘請安去了。”
雲裳點了點頭,轉身朝著長春宮走去。
寧帝果然在長春宮中,雲裳到的時候,正坐在桌子旁喝銀耳羹,雲裳便笑著朝著明太妃道,“太妃娘娘果然偏心,裳兒來了這麼多回了,太妃娘娘也不曾讓裳兒喝過銀耳羹,就只給父皇喝。”
殿中的明太妃和寧帝聞言都哈哈大笑,明太妃朝著雲裳招了招手,讓雲裳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和藹地道,“你這般說,你父皇還以為本宮虧待了你似得,玉嬤嬤,給裳兒端一碗來吧。”
玉嬤嬤應了聲,退了下去,不一會兒便端了一碗銀耳羹上來,雲裳笑眯眯地喝了一口道,“好喝。”
寧帝笑了笑道,“今兒個你不是和靖王一起踏青去了,怎麼這麼早便回來了?可是靖王惹你不高興了?”
雲裳搖了搖頭,“哪有,只是他太忙了,剛玩了一會兒呢,王府裡便派了人來請了,我一個人在那兒帶著也不好玩,便回宮了?”
“哦,他送你回來的?”寧帝眯了眯眼,嘴角帶著一抹溫和的笑意。
雲裳心中有些詫異,為何今兒個父皇似乎對靖王特別的感興趣呢,嘴裡卻連忙應道,“是啊,我讓他先回王府,我自己回宮就好,他卻非說擔心我的安全,這皇城治安這般好,哪裡用得著擔心。”
“你一個女兒家,自然應當擔心的。”寧帝輕聲道。
一旁的明太妃聽見兩父女說起靖王,便想起之前自己得到的訊息,說是除夕夜晚上寧帝將雲裳賜婚給了明太妃,心中頓時有些煩悶,沉默了片刻,終究還是開了口,“我聽說皇上將裳兒賜婚了靖王了?”
寧帝點了點頭道,“是啊,母妃,靖王是兒子看著長大的,他脾氣雖然倔了些,『性』子也稍稍冷了些,只是對裳兒卻還是不錯的,如果裳兒嫁給他,兒子也放心些。雖說裳兒是他名義上的侄女,不應當賜婚的,不過靖王只是父皇的養子,也沒有太大的關係,所以兒子才將裳兒賜婚給了靖王。”
明太妃嘆了口氣道,“只是靖王今年都已經二十八了,裳兒不過十五歲,這差的也有些多了,況且,雖然靖王與裳兒不是親的叔侄,終究是揹著叔侄的名分,世人難免不會有非議。若是那日我在,定然不會同意這樁親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