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口中的皇叔便是順慶王爺了。
雲裳低下頭,一臉順從地跟著靖王走到主賓席,對著順慶王和順慶王妃見禮道,“裳兒見過順慶王爺,順慶王妃。”
順慶王聞言哈哈大笑道,“好,好,好。除夕夜的時候都沒有機會和你打招呼,如今裳兒也這麼大了,上一次見你你還小小的一個小孩兒呢。輕言一個人過了這麼多年,本王還以為他沒有打算娶妻的,卻不想竟然單單看中了你這個小丫頭,輕言看中的人自然是極好了。”
靖王勾了勾嘴角,笑道,“侄兒也不是故意不娶妻的,實在是在認識雲裳之前,從未有人讓侄兒動過心,侄兒覺得,人這一輩子,能夠遇見一個心悅的女子,並且能夠在一起,是一件挺不容易的事情,侄兒很幸運。”
雲裳只覺得暗自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面上卻不動聲『色』,正欲開口,卻聽到有密音入耳,“不管如何,本王如今與你還是合作的關係,本王幫了你那麼多次……”
話似乎沒有說完,靖王卻沒有了動靜,雲裳微微眯了眯眼,這是在威脅她呢,雲裳笑得輕輕柔柔,“是裳兒之福。”
“臨安呢?”老王妃輕聲問道。
雲裳低下頭喝了口茶水,寧臨安,是順慶王的兒子,也是世子。
順慶王笑了笑,輕聲道,“說是在安排表演呢,今兒個人多,我讓他仔細盯著,就怕出了什麼事兒。”
老王妃點了點頭。
雲裳抬起頭,便瞧見對面是一出高臺,高臺後面掛著紅『色』的布,布上繡著一個大大的“壽”字。因為在樓上,高臺之上的動靜便也瞧得十分的清晰。
一個紅衣女子從後面抱著琴走上了高臺,面上蒙著一方白『色』紗巾,只是光是那一雙勾魂攝魄的眼,也讓在場的眾人都忍不住失了神,一片抽氣聲響起。
王盡歡猛地站起身來,“天啊,是淺淺啊……”說著又轉過頭來望向雲裳,“公……公主……是淺淺啊……”
雲裳皺眉,抬起腳便往王盡歡踹去,在紅『色』桌布的遮擋下,沒有人瞧見雲裳的動作,王盡歡猛地抽了抽氣,雲裳才幽幽收回了腳,只是在收回腳的時候,碰到了另一隻腳。
雲裳皺了皺眉,抬起眼望向靖王,卻見他眼中滿是戲謔。
“這女子叫淺淺?是什麼人啊?怎麼一副妖媚的樣子?”老王妃將目光從高臺之上的紅衣女子身上收了回來,皺了皺眉,嘀咕道。
王盡歡笑得十分諂媚,連忙坐了下來,對著老王妃道,“王妃娘娘,這可是如今皇城中炙手可熱的美人兒呢,侄兒砸了千金,也沒能見上她一面,沒想到竟然在這裡瞧見了……”
順慶王妃對王盡歡的品『性』十分清楚,自然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便蹙著眉道,“所以,這是個青樓女子?”
“哎哎哎,王妃娘娘,你可不能這樣啊,人家都說英雄不問出身,這美人,便更不用問了,是美人,還是一身才藝的美人嘛,王妃娘娘,這淺淺姑娘的琴棋書畫都絕佳,皇城中鮮有能夠比得上的,你就當聽琴就好了嘛。”王盡歡嗷嗷直叫,嘴裡滿是對那淺淺姑娘的維護。
順慶王妃搖了搖頭,“就你這『毛』猴子,早就給你說過讓你別老是往那些地方跑了,你總是不聽,若是你有靖王三分的穩重便好了。”
雲裳聽著,便覺得這順慶王妃似乎極其寵愛這王盡歡的,雲裳在腦中回想著前世的一些記憶,卻一無所獲。
身邊傳來靖王的密音,“順慶王妃與王盡歡的『奶』『奶』是姐妹,關係甚篤。”
怪不得,雲裳在心中暗自記了下來。
琴音漸起,眾人立馬便被那琴音吸引住了,臺上之人彈的是一曲《梅花引》,曲音清幽,讓人心中漸漸泛起一股孤高畫質冷的氣息來,琴音空靈,似有暗香飄來,寒香沁入肺腑。漸漸地,曲音漸高,高亢而熱烈,眾人眼前似有一株傲寒而放的梅樹,風雪中仍舊挺拔。而後,曲音又漸漸恢復平靜,似是梅花在風雪之後平靜下來,獨送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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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終。
半晌沒有人說話,似是還沉『吟』在那曲調之中,雲裳微微一笑,朝著臺上的人打了個手勢,才輕聲道,“果真是天籟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