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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姐,這宮中戒備森嚴,難道還有人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這樣一個瓶子放在你的袖中,這也太過可怕了吧。”雲裳驚呼一聲,眼中是滿滿的驚訝。
太醫匆匆而來,從宮女手中接過那小瓶,細細檢視了半晌,才道,“皇上,這瓶中是毒『藥』,是李小姐所中之毒。”
華鏡面『色』頓時變得慘白,轉過頭來望向元貞皇后道,“母后,有人陷害兒臣,兒臣是冤枉的……”
“母后相信你。”皇后咬了咬牙,心中是滿滿的愕然,為什麼,為什麼那瓶子會在鏡兒的身上,明明應該是……
“皇后娘娘這可就有些不公平了呀,方才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宮女說雲裳公主的宮女曾經去過藏珍閣而已,大家便一口咬定是雲裳公主下的毒,如今這裝著毒的瓶子便是從華鏡公主的身上搜了出來,怎麼皇后娘娘便覺得,是有人在陷害華鏡公主呢?”靖王的眼中帶著幾分諷刺,話落在眾人耳中,卻又是另外一番意味。
“報……”又一個侍衛跑了進來,“稟報皇上,屬下在搜宮的時候,在梅影閣附近看見有一個內侍探頭探腦地,十分可疑,便將他帶去審問了,這是那內侍的供詞……”侍衛手中靜靜地躺著一張羊皮紙。
梅影閣,這個名字在今兒個晚上不止出現一兩次,眾人目光都落在那羊皮紙上,不知道這又是什麼呢?
“呈上來。”寧帝冷聲道。
鄭總管連忙從上面走了下來,接過侍衛手中的羊皮紙,呈給了寧帝,寧帝展開羊皮紙,粗略地看了一遍,額上有青筋暴起,眼中也有怒氣聚集:
“來人,將那內侍帶上來。”
殿外兩個侍衛拖著一個內侍走了進來,似乎是受了刑,那內侍的身子的指尖還有血沁出來。
“將你方才所言再說一遍。”寧帝的目光森冷,直盯得那內侍打了個冷顫,身子伏在地上,微微顫抖。
“奴才說,奴才說,奴才是負責打掃梅影閣的太監,今兒個下午雪停了,奴才掃雪掃的有些累了,便偷了會兒懶,在梅影閣外的一棵樹下打了會兒盹,卻被一陣聲音吵醒了,奴才聽見,有一個女子吩咐著,讓人在琴上面塗上毒『藥』,還說,會派人想方設法讓雲裳公主身邊的宮女來藏珍閣一趟,讓他們到時候就死咬著說是雲裳公主的宮女下的『藥』。後來聲音沒了,奴才正想著悄悄離開,卻又聽見有腳步聲,奴才心中害怕就沒敢走,又聽見那女子吩咐,在給李家小姐拿籤子的時候全部將籤子全部換成琵琶,若是有人查問,便說是雲裳公主派了侍女來吩咐的,奴才只聽到這麼多了……”那內侍急急忙忙磕了好幾個頭,“奴才聽見這樣的事兒,心中害怕有人報復奴才,所以一直不敢說。”
寧帝大怒,猛地拍了拍桌子,“反了,這宮中竟然出了這樣狠毒之人,你看見那人的模樣了嗎?”
那內侍連連搖頭,“奴才沒有瞧見,只是隱隱約約看見那女子穿著青『色』的裙子,裙襬上還繡著白『色』的梨花……奴才聽見,有宮女叫那女子,公主……”
公主……這寧國,公主只有兩人,華鏡和雲裳,雲裳斷然不會自己嫁禍自己,那麼,剩下的,唯有一種可能……
眾人的目光落在面『色』有些蒼白的華鏡身上,青衣……在往裙襬一瞧,果然繡著白『色』的梨花。
“呵……”能夠在這個時候膽敢笑出聲來的人,除了靖王,再不做他想,“李丞相,謀害你孫女的兇手,如今已經很明顯了呢。華鏡公主真是有勇有謀呢,以自己的表妹為餌,嫁禍自己的皇妹,不愧是皇后娘娘的女兒呢。”
這話的針對意味實在是有些濃,只是在這個時候,卻沒有人去關注,許多人心中都忍不住有些震驚,華鏡公主不是素來以才華橫溢,待人和善而受人崇敬嗎?沒有人想到,在那副美麗溫和的面容下,竟然藏著這般毒辣的心思呢。
“這分明就是嫁禍,本公主從來不曾做過這些事情,這『藥』瓶也不知道為何會在本公主的袖中,對了,一定是方才那個太監,定然是那個太監將這瓶子塞到本公主的袖中的。”華鏡大聲嚷嚷道,面容被怒意扭曲得有些醜陋。
寧帝皺了皺眉,“成何體統,來人,將公主押下去,交由大理寺處理。”
華鏡一聽,更是大急,“父皇,兒臣是冤枉的啊,母后,你給兒臣說句話啊……”
雲裳瞧見,皇后放在桌上的手微微握緊,長長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了肉中,雲裳微微勾了勾嘴角,這樣便心痛了?這才剛剛是個開始呢……
“稟皇上,皇后印章找到了。”來的人是明太妃宮中的一個內侍,寧帝冷冷一笑,“找到了就好。”
說完便又轉過眼,目光在李丞相和眾人中來回看了一眼,才輕聲問侍立在一旁的太醫道,“李小姐沒事吧?”
太醫連忙應道,“微臣已經給李小姐服下了解毒丸,觀李小姐的情況,應當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