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正熱鬧呢,外面便傳來了內侍通報的聲音,“皇上駕到,錦妃娘娘駕到。”
明太妃聞言,皺了皺眉,轉過身對著玉嬤嬤道,“不是說了,不要驚動皇上嗎?”
玉嬤嬤還未答話,便聽見寧帝的聲音傳來,“朕正好歇在錦妃那兒,大半夜的,便聽見母妃宮裡的內侍來敲門,十萬火急的,不知道母妃是有何事非要大半夜的將大夥兒都叫起來呢。”
一眾嬪妃恐怕也不曾想到皇帝回來,紛紛想到自己匆忙間連脂粉都未曾上,心中便有些懊惱,都紛紛對明太妃有了幾分怨念。
明太妃被皇帝這麼一說,心中更是不高興,嘴角微微扯了扯,哼了一聲道,“自然是有事的,先前在宮宴上,鬧了那麼一出貓襲人的戲碼,今兒個晚上,便有不速之客來拜訪了,來人,弄出來。”
內殿中匆匆走出來兩個內侍,手中拿著一個鏟子,鏟子中裝著的,是一隻渾身都是血的貓。
殿中的嬪妃都是女子,一時間殿中驚叫聲四起,寧帝的面『色』鐵青,連忙攬過錦妃,將她的頭按在自己胸前,不讓她回過頭去看。
“玉嬤嬤,你來跟大夥兒講講,這是怎麼回事……”明太妃見眾人這般反應,冷冷一笑道。
玉嬤嬤連忙走了出來,朝著眾人行了個禮道,“今兒個太妃娘娘有些乏,便早早的安置了,是奴婢在隔間侍候,半夜的時候,奴婢突然聽見太妃娘娘喚奴婢的聲音,奴婢急忙進去,太妃娘娘便說,她似乎聽到有貓兒的叫聲了,問奴婢是不是聽見了。奴婢睡的沉,不曾聽見,太妃娘娘便以為是自己誤聽了,奴婢正欲回隔間,卻突然發現太妃娘娘殿中的窗被開啟了,奴婢想著是不是被風吹開了,便走過關窗戶,哪曉得便踩到了這玩意兒,可把奴婢和太妃娘娘嚇壞了。”
明太妃哼了一聲,“宮宴的時候才出了那樣的事情,晚上便出現了這玩意兒,哀家瞧著,這後宮,愈發的烏煙瘴氣了,今兒個若是不好好的查一查,日後不知道還會鬧出什麼樣的事情來。皇帝,今兒個晚上哀家想著你白日裡處理政務勞累了,本來沒想著吵醒你,這後宮的事也本來就是些女人的事情,不過,既然你來了,今兒個你便也好好的做個見證吧。”
寧帝點了點頭道,“這後宮是該好好的整治整治了,母妃放心,朕總歸是會站在對的那一方的。”
明太妃聞言,也沒有多說,直接道,“來人,給哀家好好的查一查,這貓是誰的?還有今兒個上夜的太監宮女,全都給哀家找出來。”
一旁的內侍宮女連忙應了聲,都匆匆退了下去。
“得虧今日做這件事的人並不是想要哀家這條老命,不然,恐怕哀家便坐不到這裡說話了。”明太妃顯然是氣得有些厲害了,眉頭一直皺得緊緊的。
“這麼多的宮女太監,竟然都沒有人瞧見?實在是不應該呢……”一旁的藍貴嬪打了個哈欠,淡淡地道。
明太妃的目光掃過藍貴嬪,心中閃過一抹嫌惡,這樣的人,皇后竟然說可以信任,實在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藍姐姐這話可不是這麼說的,你這是在指責太妃娘娘御下無方咯?”瑩婕妤抬了抬眼,嘴角閃過一抹諷刺,“妾身覺得,定然是那賊人太過厲害,所以才能夠逃過眾多眼睛。”
“吵什麼吵?”寧帝皺了皺眉,低下頭對著懷中的女子柔聲道,“困不困?若是困了,便先讓太妃娘娘給你找一張軟榻來歇一歇。”
錦妃搖了搖頭,微微一笑道,“無妨。”卻轉過了身來望向雲裳道,“裳兒身子可好?瞧你似乎乏得緊?”
這是錦妃第一次在眾目睽睽之下與雲裳這般說話,雲裳愣了愣,卻知錦妃這般做自有深意,抬起眼來望了錦妃一眼,笑著道,“無事。”
琴依卻連忙道,“公主有些畏冷,之前在寧國寺的時候便是,一到天冷的時候便只能窩在床上,吹了冷風便容易病倒。”
雲裳知道琴依與錦妃主僕那般久,定然知曉錦妃的用意,便任由她說完了,才略微有些責備地轉過頭望向琴依道,“哪有琴依說的這般嚴重,這些年在兀那方丈的照料下身子已經好了許多了,沒事兒的,母妃不用擔心。”
錦妃面上卻有些不太相信,便伸出手抓住了雲裳的手握了握,眉頭便皺了起來,“手怎麼這般涼?”
錦妃說完,便又轉過了頭望向寧帝道,“皇上,讓人給裳兒拿床被子吧。”
寧帝點了點頭,便朝著明太妃道,“母妃,裳兒自小體弱,朕怕她生病,讓玉嬤嬤給裳兒拿一床被子來吧。”
明太妃看了雲裳一眼,眼中帶著幾分冷意,“玉嬤嬤,去給公主拿一床來吧。”
玉嬤嬤走進內殿,不一會兒便抱了一床被子出來,琴依連忙接了過來,展開來幫幫雲裳蓋上。雲裳將手收回被子中,悄悄伸到袖中,便『摸』到了一個東西,似乎被被紙包包著,裡面有細細的粉末。雲裳轉過頭去,便瞧見錦妃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上,雲裳愣了愣,伸手,便將那紙包倒在了身上的被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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