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要不要奴婢去回了她?就說公主路途勞頓,身子不適,已經歇下了。”淺音見狀,連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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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裳輕咳了兩聲,“給我鏡子。”
琴依連忙遞上鏡子,鏡子中的臉柔美卻也有些陌生,帶著幾分病態的白,是雲裳的慣常妝容。雲裳笑了笑,“挺好的,我雖然路途勞頓,身子不適,卻也仍舊得撐著這不適的身子見一見這一位我父皇的新寵。”
雲裳站起身來,走到軟榻上躺了下來,琴依連忙抱來被子為雲裳蓋上,這才出了門去,過了會兒,門便被掀了開來,似是察覺到有冷風吹了進來,雲裳抬起手,掩面輕咳了幾聲,淺音連忙遞上茶杯,幫雲裳撫著背,一面輕聲道,“公主,琴依姐姐說前些日子公主不在宮中,也不知公主什麼時候回宮,便沒有備下蜜餞,要不待會兒等『藥』端來了,奴婢去給你找些桂花蜜來?”
雲裳點了點頭,“桂花蜜也成,『藥』太苦了。”
話音一落,便聽見一個怯怯的聲音傳來,“妾身見過公主殿下,殿下萬福金安。”
雲裳抬起頭來,首先映入眼的便是李拂衣那雙水汪汪,泫然欲泣的眼,兩彎似蹙非蹙的眉,一身素衣更襯得她腰肢如柳,柔弱非常。
雲裳卻沒有讓她起身,而是現轉過頭望著淺音道,“宮中可是有誰出了事?怎麼這位美人穿成這樣?方才父皇沒有跟本公主說呀?”說著又咳了兩聲,話音都變得有幾分急促了起來,“快去問問,是誰出了事……”
李拂衣聞言,面上『露』出幾分尷尬的神『色』來,“回稟公主,宮中眾位主子都好,只是平日裡喜歡穿素衣而已。”
雲裳似是愣了一愣,這才拍了拍胸口道,“哦,原來如此,嚇了本公主一跳,還以為是誰出了事呢。這位是拂美人吧?裳兒剛從寧國寺回來,倒是第一次見到拂美人呢,這麼一瞧,倒真是一位嬌弱的美人呢,連裳兒都忍不住疼惜了起來呢,也怪不得父皇這般寵愛於你了。”
李拂衣聞言,連忙低下了頭,雙頰似乎有幾分紅暈暈染了開來,“公主說笑了,妾身一直聽聞公主美貌,今日一見,才知這世上經由這般天仙般的人兒存在,若是再過上兩年,公主的容顏,定然讓天下男子趨之若鶩的。”
雲裳笑了笑,卻沒有回應,而是似乎突然想起來一般,拍了拍腦袋道,“瞧我,一不小心便忘了拂美人還跪著呢,還不快快扶美人起身。”
淺音連忙上限虛虛地扶了一下,李拂衣連忙道了謝,才道,“妾身還在家中的時候便聽見過公主,說公主雖然年紀小,卻也心懷蒼生,進了宮之後,皇上也整日唸叨,說公主怎麼還不回來,今兒個總算見到公主了。”
雲裳微微一笑,一副純真的樣子,“是嗎?”
正想說話,便瞧見琴依端了碗『藥』進來,雲裳便顧不得與李拂衣說話,連忙對著琴依道,“我方才剛吃了一顆『藥』丸,這『藥』便先晾著吧,淺音你去給我放點桂花蜜在『藥』中。”
淺音剛一應聲,琴依卻連忙拉住了淺音,對著雲裳道,“公主,這可不成,太醫說了,往要裡面放桂花蜜會沖淡『藥』『性』,公主你便忍一忍,捏著鼻子,便喝了。”
雲裳面『露』恐懼,連連搖頭,抓住琴依的衣袖撒嬌道,“琴依,好琴依,就這一次,我方才吃了『藥』丸,現在嘴裡還難受著呢,你便讓我放點兒桂花蜜吧,真的就這一次,待會兒我便讓人給我做些蜜餞。”
“蜜餞也不許多吃了。”琴依連忙道,卻也嘆了口氣,放開了淺音的手,淺音連忙出了內殿,雲裳才道,“就知道琴依最好了,我不多吃的,我聽琴依的。”
“什麼聽琴依的?”外面卻突然傳來一聲帶著威嚴的聲音,雲裳笑著望向門口,餘光卻瞄到突然變得生動了的李拂衣的臉。
“父皇來了。”琴依笑著道,見寧帝走了進來才道,“宮中沒有蜜餞兒了,我說讓琴依往『藥』裡放些桂花蜜,琴依說讓我不許多吃了。”
寧帝皺了皺眉,走到雲裳身邊,端起『藥』聞了聞,“裳兒身子不舒服,怎麼還在吃『藥』啊?”
雲裳笑了笑道,“無事,只是急著將白海螺送回宮,害怕路上遇見什麼事兒,所以趕路趕得急了,身子有些受不住,不過已經熬了『藥』了,吃幾天的『藥』便無事了。”
寧帝搖了搖頭,“你啊,你也不跟父皇說說,父皇也好派人來接你的啊。”
正說著話兒,一旁的李拂衣這才出了聲,“妾身見過皇上。”
寧帝轉過眼,似乎這才瞧見了李拂衣,微微一笑道,“愛妃也在呀。”
李拂衣連忙道,“是啊,妾身總是聽皇上提起雲裳公主,今兒個一聽公主回了宮,便急急忙忙來求見了。”
雲裳笑了笑道,“裳兒還未恭喜父皇又得一位美人呢,拂美人長得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