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柔柔地笑著應道,“好啊。”心中想著,果然,這莫靜然還是一貫的好勝,卻突然想起方才在亭中的時候,自己分明能夠看清霧中的人的神情和動作,心中咯噔了一下,方才,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華鏡是獨自一個人留在亭子裡的。
“公主,你在想什麼?”莫靜然湊上前來,面上帶著幾分笑意,目光柔柔地望著雲裳,一張原本就十分俊逸的臉上更添幾分溫柔。
“無事,只是想著,這淺心閣還真是特別呢,放在在亭子裡分明一點霧氣都沒有,結果一走出來便幾乎快要看不清了呢。”雲裳回過神,笑著道,手卻悄悄的拉了拉淺音的手。
莫靜然倒是沒有察覺,只是笑著道,“公主往這邊走,方才微臣便是從這邊來的,微臣方才來的時候瞧見路邊一個假山中,藏著一張羊皮紙呢。”
雲裳悄然跟在莫靜然的身後,朝著他所說的地方走去。走了月末半刻鐘,雲裳便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因為,霧氣中隱隱帶著幾分異香。
“咦,莫公子,你聞到了嗎?有香味……”雲裳帶著幾分試探的開了口。
莫靜然聞言,停下了腳步,狠狠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道,“好像是有些香味,不過方才微臣來的時候瞧見了有幾朵不知名的小花,應該就是那花兒的香味吧。”
雲裳瞧見,莫靜然背在身後的手微微有些顫抖,前世自己做了她幾年的妻子,對他的一些習慣也還算熟悉,她清楚的知道,莫靜然一說起慌來,手便會這般輕輕顫抖。方才雲裳是走在莫靜然前面的,所以她並未發現,剛剛莫靜然為了拿羊皮紙,跨到了自己前面,後來又說要帶她去找字謎,所以一直都在自己前面,才讓她瞧見了。
莫靜然在騙她?莫非,這花香有異?
雲裳皺了皺眉,自己對常見的毒『藥』也算得上是十分地熟悉了,可是卻實在是不知道,這香味,是來自什麼『藥』的。雲裳的腳步微微頓了頓,莫非,這花香本就是一種花的香味,只是,這花的香味,恐怕不僅僅只是香這麼簡單。而且,周圍似乎除了她和莫靜然,並未有其他人。
沒有其他人?
雲裳愣了愣,停住了腳步,卻並未回頭,周圍確實除了自己和莫靜然,再也感覺不到有其他第三個人的呼吸。那麼,琴依和淺音呢?明明就在方才,淺音也還是在的。
雲裳在腦中快速的轉了一圈,不能回頭,華鏡在那亭子中,能夠清清楚楚地瞧見自己的動作,若是自己回了頭,她便會知道自己已經發現了。可是,也不能夠對莫靜然下手,華鏡也會瞧見。
雲裳四處張望了一下,眼中一亮,遠處,果然如莫靜然所言,有一座假山。
雲裳指著那假山道,“莫公子,這就是你說的假山嗎?”
莫靜然順著雲裳的手望去,連連點頭道,“是呢,這就是微臣所言的假山,微臣並未騙公主吧。這假山後面放著一個字謎呢,微臣這就去為公主取來。”莫靜然說著,便連忙朝著假山走了過去。
雲裳也連忙跟了上去,轉過那假山,雲裳卻瞧見,那莫靜然躺在了地上,似乎是暈倒了的樣子,雲裳只覺得有一股風從身後襲來,雲裳迅速轉過身,拉住身後的人,一隻手快速的掐住他的脖子,另一隻手迅速的朝著他打過去,那人便暈倒了過去。
雲裳皺了皺眉,瞧著地上的兩個人,只覺得身子似乎有些不對勁,似乎有酥酥麻麻的感覺從心尖傳了過來。雲裳連忙四處瞧了瞧,瞧見後面有一個迴廊,便急急忙忙的躲到了迴廊那邊。
嘴裡還是有些口乾舌燥,這樣的感覺,雲裳苦笑了一聲,是春『藥』。只是應當不是春『藥』,應當是效果與春『藥』相當的花香。
自己千防萬防,卻還是著了華鏡的道。之前與華鏡一起也來過這淺心閣,幫著她佈置東西,只是自己每次來的時候,淺心閣都是十分尋常的樣子。自己方才過來,瞧見淺心閣中霧氣瀰漫的景象,還以為只是淺心閣的湖水結了冰,起了霧,並未多想,如今想想,卻覺得,這霧實在是有些蹊蹺。
只是現在想起此事卻已經有些為時過晚,琴依和淺音都不見了蹤影,自己只要一離開這假山的遮蔽,便一定會被華鏡瞧見。
“嗯……”有聲音傳來,雲裳有些吃力的撐起身子往假山後瞧了瞧,卻瞧見假山後方才昏了過去的莫靜然悠悠轉醒,神志卻似乎並未清醒,手動了動,伸手到處『亂』『摸』,猛地抓住了那被自己打暈過去的人的手。急急忙忙地將那人的手抓住,往自己臉上『摸』了過去,身子也有些不由自主地靠了過去。
雲裳咬了咬牙,望著莫靜然已然失控的樣子。莫靜然似乎覺得還有些不夠,伸手將自己身上的衣裳卻都扒了個乾淨,又將身下的人的衣裳都脫掉了,身子伏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