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真傻，竟然盼望著長大。”
女子邁步走到空中，一身紅衣越發鮮豔。
天上的雷霆已經躍躍欲試，紫色的閃電穿梭在黑雲之上。
那一襲紅衣就像汪洋中的扁舟一般，隨時都有可能被無情的大海摧毀。
距山崖百尺處，女子停下腳步，她看向無盡的黑雲。
“我，唐笑笑，今生不負大唐！”
“修道六百餘年，我唐笑笑不負任何人。”
唐笑笑的聲音很輕，若不是旁邊老頭的幫助，沐卿還真不一定能聽到。
……
“可她是魔。”
最邊緣的擎天宗老頭說話了。
老頭無情的話語讓幾人陷入寂靜。
符江走到崖邊，望著遠處已經開始渡劫的唐笑笑緩緩道。
“是魔又怎樣？守護大唐數百年，讓數億生靈免遭戰火。”
“一心求道，數百年未因魔性而殺一人。”
“就連這次，我們是以整個唐氏為要挾，她迫不得已才參加行動。”
“這樣的人，你說她是魔？”
“若她是魔，我們又是什麼？”
老頭被問的有些啞口無言，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反駁道。
“我們……，我們是修士，斬妖除魔的修士。”
秦紙挑了挑眉毛，拿出剛才的那枚戒指朝唐笑笑丟去。
“接好了。”
唐笑笑莞爾一笑，將玉佩掛在了雪白的脖頸。
秦紙拍拍手，略帶嘲諷道。
“修士？忠於權勢的修士？為了自己的利益謀害他人性命的修士？”
看著老頭疑惑的眼神，秦紙爽朗一笑。
“我當然不是修士，我只是一個為了追求長生而不斷修煉的俗人而已。”
“稱得上是修士的只有眼前這一人而已。”
沐卿有些驚訝，這個秦紙看的挺透徹啊。
還有，這幾個皇朝的人的都看的挺透徹。
或許，這就是他們留在靈界的原因？
老頭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這些人的話語太直白了，和他不是同一類人。
